辰况同样很不满张鹄的擅作主张。
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应该由他们面对面的解决,他一个外人插足在其中,算什么?
只会让他们的夫妻关系更加的僵化。
“你还有关琳需要照顾不是吗?辰副相,你这是想脚踏两只船?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关琳,那你就该对你所选择的人负责。”
张鹄声音冷厉,隔在他和佟蕾中间。
辰况拧眉,却无言以对。
“我打个电话,让谨之过来接吧!”
这个提议,张鹄无法表示反对。
于是,辰况打了一个电话说明白情况。
谨之接完电话,只说了一句:
“四十分钟内就能赶到……”
挂下电话,他再次审视妻子,那丫头闭着眼靠在墙壁上,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辰况默默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在所有人看来:他抛弃了她,可事实上呢……并不是这样的……
二
一场劫持风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平静了下去。
关于废发电厂内发生的事,有些佟庭烽是知道的,有些不知道。
当他在城市的另一头听到辰况选择关琳时,他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但他理智的相信好友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想:这可能和卢河半路把数据连接线和他的手机联接在一起,并且屏蔽了所有监听设施有关。
当佟庭烽来接佟蕾,看到这孩子一脸郁色时,他就明白,辰况的那个选择,到底还是刺痛到她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抱了抱这个丫头,扶着一声不吭的她离开。
辰况没有马上走,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
他拣了一个空,发了一个短信给佟庭烽:
“好好看着蕾蕾,回头我得和她谈谈……”
佟回了一句:“知道!”
张鹄送走佟蕾后,回头问杜千德:
“叶正宇的身后事,杜老您打算想怎么处理?”
灵堂上,关琳坐在轮椅上,不知何时滑到了冰棺边上在静
静的睇望,眼神似带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悲伤,背影被一片白绫衬得非常的孤寂。
不知是谁,开启了灵堂内的哀乐,低沉压抑的曲调在回环往复、如诉如泣的吟唱,哀伤之色在空气里弥散着。
隔着十来米远,杜千德看了一眼肃然而立的辰况:
“能让我们把叶正宇的遗体带走吗?我想把他带回去安葬在他另一个至亲身边,那是他生前唯一的愿望……我希望东艾政府可以成全他……”
“那个至亲,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是不是他和关琳的女儿叶欢喜吗?”
辰况很突然的这个反问令杜千德呆了一下,脑子一下没能转过弯来,好一会儿才接上话: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有个女儿叫叶欢喜……关琳跟你说的?不对,不可能……”
那语气完全是肯定的。
辰况没有悬念的揭晓了答案:
“玉琊说的。”
“你们怎么会认得玉琊的?”
他越发诧然。
那玉琊是一个很不得了的心理医生。虽然年纪很轻,但在这方面的很天赋,很善于心理辅导。他们玉家有这方面的特殊能力。
“我的耳道内植有传感器,刚刚你们的对话,有让我的人听到,他们查了你的来历背景,从而知道你曾介绍蒙国的玉家三小姐玉琊去给叶正宇夫人看病。
“正好,玉琊的父亲玉凭曾做过我的心理师。我的人就和玉凭作了一番联系。又正好玉琊休假在家。
“而正是刚刚,我通过传感器有联接到玉琊的电话。
“按理说,心理师出于职业道德,是不能向别外人泄露病人的各种隐私资料的,但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她还是向我说了一些有关关琳这两年的病情发展,我这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曾出现很严重的问题……甚至于现在,她仍处在发病状态……”
杜千德听完,不由得眯了一下那双厉色的老眼,这个辰况果然不是好唬弄的,居然这么快把这些事都查明白了:
“那你刚刚选择关琳是基于怎么一个出发点?”
辰况没有答,落到了那边关琳的身上,她虚弱的靠在了轮椅上,脸色白的就像石膏似的,有一层浓浓的伤痛遍布在她的眉宇之间:
这个可怜的女人,精神状态是不能再受刺激的,他怎么可能不选择她?
三
两天后,一架专机,将辰况和关琳送回了琼城。
下午一点时分,关琳躺在移动病床上,温柔的睇着紧跟着自己的辰况,他正在和人通电话,脸色无比的严肃。一个电话完了,另有一个电话进来,他呀,总是这么忙碌。可她就是这么这么的喜欢这个男人。
辰况将关琳送去了琼城医院特种住院部,安顿好后,给她读了一会儿《飘》。
读着读着,她睡了过去,很香甜安静,脸上还挂了一个甜得不能再甜的笑花。就像热恋中的少女一样,显得幸福之极。
这样的神情,十二年前,他就曾在她脸上找到过。
她还爱他?
也许吧!
至少,这一刻,她自认为是这样的吧……
他悄悄走了出来,手上抓了手机,想给佟蕾打电话。
她比他们早两天回来,只是这两天,他们一直一直没有通过电话。
不是他没打。
他有打,只是手机处一直没有人接听,后来干脆变成了关机状况。
想来是动了真气。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一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