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家吃饭了!”
她定定看着没有牵。
好久没牵了,有点生疏。
还有那个家,已经很久没回了。
真要回去吗?
辰况不是一个乐意被人拒绝的人。
下一刻,他抄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拽着一步一步向他们的座驾走去,驾驶座上,卢河在弯嘴笑。
最近他们的司令员情绪处于冰封状态,谁要是一个不留心,做错了事,被他给逮到,少不得脱一层皮,那脸孔成天板得就像金钢石似的,也只有今天这一会儿,那张臭脸算是缓和了一些。
如此,甚好。也不枉他们急急忙忙从蒙国赶回来。
本来说好的,今天会参加那边的国宴的,结果,副首相把那应酬扔给霍首相独自一个人对付了。
二
佟蕾不知道要如何给她和辰况的关系定位了。
躲避是一种本能反应,坐进车子里,她依在边上,和辰况之间隔着一个大大的空位,足够再坐上一个人的。
她不再像以前愿意依偎在他身边了。
她想,回去后,她是该和他好好谈一谈了。
他们的未来,何去何从,应该好好的捋一捋……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玉景园停下,他给她开车门,两个人一先一后走进了别墅。
言姐笑着迎上来说:“晚餐准备好了。蕾蕾,让我看看,养得怎么样了?啧啧啧,瞧瞧呀,这小脸蛋,瘦了一大圈呢……”
言姐很热情,可佟蕾情绪并不热烈,只轻轻答了一句:
“还好!哪有……”
辰况看在眼,对言姐说:“我有事要和蕾蕾说,言姐,你先下去休息吧……”
言姐也看出来了,这对夫妻有疙瘩。
她识趣的很,没有再多说什么,将饭菜给端出来,把一个独处的空间留给这对许久没见的夫妻——
这段日子佟蕾不回玉景园,她明显感觉到辰况的情绪比以前坏了很多。
她觉得吧,这对夫妻一定得和和美美的,这样子的话,在他们手底下办事的人,才有舒服日子过。
“过来,洗洗手,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必须说会话……”
佟蕾多瞄了一眼,跟着过去。
他先洗,洗完,突然伸手将她拉了过去,水潺潺而下,冲刷着她的手心,她说“我自己来”,可他不管,捉着她的手,他很认真的帮她洗净,然后,抓过毛巾,一边擦一边说:
“最近有些忙,所以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其实我觉得,你要是愿意,早该打电话来问我了,蕾蕾,我们这样冷战要到什么时候?”
冷战?
她鼻子突然发酸,他们从来就没热过,哪来的冷战?
“我以为你看到新闻一定会来问我的,结果,你没有!”
拧了一把毛巾,晾好,他盯着她的脸,脸上现出了一丝无奈,嘴里溢出一声轻叹:
“我知道你对我不上心,可没想到,会这么这么的不把我当回事。你但凡问能一句,我这些天的情绪就能好上一些,结果……下午在蒙国的时候,我还在想,这趟访问回来我必须得请一回假,去把你从佟家带回来,然后回一趟东都,省得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个个为我们担忧,也省得我终日里,就像少了魂儿似的,浑身有不对劲……”
语气里多少带了一点怨。
怨她不在乎他。
“辰子循,你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是我给你气受似的……”
她也来了气儿,鼻子一酸,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你要我怎么对你上心?你的心,全在别人心上呢……明知你心头有别人,难道还要我贴上去黏着你吗……丢人现眼的事,我可不干……”
话里的气恨,是相当明显的。
说完,调头就走。
有情绪,总比没情绪好对付。至少这样,他能对症下药。
“老婆黏着丈夫,怎么就是丢人现眼的事了。”
/
他绕过去拦着:
“还有,谁说我的心,全在别人身上了?”
手一伸,就把她的腰给搂了过去,四目相对,他眸光灼灼的放低了声音:
“我的心,在你身上!”
“你胡说!”
她抵着推了一下,脱口就叫:
“你爱的一直就是关琳!”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的心在她身上的。
面对她的不信,他舔了舔唇片,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先点了一下头,对于自己的过去,作了一番清醒的说明:
“对,我承认,以前,我爱过关琳,她影响过很长一段时间,但现在,蕾蕾,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和关琳……过去了!真过去了……那天我选择关琳,不是因为我还爱她,这一点,我想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了……”
她听着,还是蹙眉。
“怎么,还是不信吗?”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她闷闷的。
“那你想一想,我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吗?我没事撒这种谎有意思吗?”
好像也是哦!
“可那天……”
她的心,酸麻酸麻的,想起那天那事,她心里的委屈就会水涨船高,一发不可收拾,明知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可她就是有了。
“关琳有病!不能受刺激。所以我才有了那样一个选择……”
“……”
她不由得呆了一下:
“有病?什么病!”
“有抑郁症引起的偏执性精神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