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来了这个肖笑笑,快要把他整死了。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李俊杰说道,“不行就从三人行调过来一部分钱。”
贺天宇见李俊杰是下定决心了,便说:“先别掉了,我看看我账户里的钱够不够。”
李俊杰心里很感动,贺天宇就是这一点好,朋友之间的事,只要他也认为是对的,就会全力支持,就像当初宋景行创办三人行时缺钱一样,他连新房子也都抵押了。最后肖笑笑和他大吵了一场,那也是他们矛盾彻底爆发的一个导火索。
李俊杰问贺天宇:“你就不感到奇怪吗?如果我把这些业务全都做了,其实公司还是能大赚一笔的。但是我今天非要推了,不仅要陪违约金,还要赔上声誉。”
贺天宇说道:“也奇怪也不奇怪,反正我当初是不接这类业务的,没有这些业务公司当初成长得也很好。只怪当初没有立下一个规矩,现在就当吸取教训了。”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不接这类业务?”李俊杰问。
这个问题倒是把贺天宇问愣了,他说道:“我还真没想过。你现在要我想,我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我素食,也可能因为我母亲和玉山寺的木雕观音像很像,我接了这样的业务对她不好,也可能我发现了林玉亭和那个木雕观音像很像,下意识地排斥这一类业务。也可能……我说的这些都不是原因。”
贺天宇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他看到李俊杰若有所思,便问道:“那么你呢,以前你对这些业务也没有觉得过不对,但是现在怎么突然拒绝了这些业务,还不惜赔付那么多的违约金,甚至冒着我们公司在整个行业成为笑话的风险。”
李俊杰想了想,不打算隐瞒贺天宇了,说道:“百良给我说了玉家祖训。总共三条,一,凡我玉家子孙不得从事杀业;二,凡我玉家子孙不得从事盗业;三,凡我玉家子孙不得从事章台业。”
李俊杰没有意识到,玉百良给他说的时候,句子没有那么完整,前两条更是简单,只说杀业,盗业,倒是现在他说的时候却是相当完整的,而且很有气势。
贺天宇听了之后有些惊讶,说道:“和百良相识那么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玉家祖训。而且你刚才说的那个气势,就是这祖训是你下的似的,若是谁犯了,就要轰出玉家家门。”
李俊杰听了他的话倒也是一惊,想起所知道的一点前世的信息,这还真不好说,这祖训可能和他有关系。那么玉家犯了祖训的人都是家业凋零,甚至绝了香火,那么他更要拒绝这些业务了。
“林玉亭先拒绝了这一类业务,”李俊杰说,“然后百良才想起了玉家祖训,告诉了我。”
贺天宇想起了林玉亭画的画,便故意问道:“玉家祖训,你要遵守?”
“天宇,”李俊杰说,“我可能某一世确实是玉家第二代家主——玉百川。”
贺天宇更加惊讶,说道:“林玉亭告诉你了?”
林玉亭对他守口如瓶,却把信息告诉了李俊杰,虽然他一惊知道李俊杰是林玉亭那辈子的哥哥,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意。
“没有,”李俊杰说,“我是从汪晓雅那里知道的。”
贺天宇听了,把手机拿了出来说道:“我发给你一些图片,你看看。”
于是李俊杰的微信里不停地出现图片,每一张都让他吃惊,他的全身的,特写的,人群里的,全都画的惟妙惟肖。很多幅生活场景,祥和美好,仿佛那时的生活本该如此。
有一幅画上,有他的注解:玉百川,玉家公子,宠妹狂魔。
李俊杰看了心里波涛汹涌,上辈子的生活通过这些画面全都展现了出来,如在眼前。他现在终于确定,林玉亭所透露出的点滴信息都是真的。
“还有吗?”李俊杰问。
“其他图片就不是关于你的了。”贺天宇说,“也许她还在画。她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我一直在等着她说呢,可是到现在,她都没有说。”
“她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李俊杰问。
“我也不太清楚。”贺天宇说道,接着转变了话题,“听说她最近要辞职。”
“不会辞了,”李俊杰说,“我把玉山集团江北的项目给了她。”
贺天宇听了,也就没有说再说什么,林玉亭现在也不在公司,他现在公司的事情也需要处理,便离开了。
用不了几天的时间,似乎是一夜之间,新锐集团因为拒绝杀业的广告二赔偿大量违约金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行业。
肖笑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好像是气过头了,反而平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不是贺天宇做得决定,而是李俊杰。
没有想到,李俊杰竟然为了林玉亭竟然如此疯狂,拿公司的前途做赌注,加上她拍的照片和录像,要说李俊杰和林玉亭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任谁也是不信的。
也许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因为,如果林玉亭和李俊杰有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么,贺天宇还能一如既往地喜欢林玉亭吗?再说,这是在和自己的好朋友相争。
林玉亭,这个人,完全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贺天宇的母亲也不会接受她吧?
她应该先按兵不动,好好地想想。
安然在照顾母亲的时候接到了肖笑笑的电话,她很奇怪,虽然五年前两人因为李俊杰和贺天宇的关系也算是朋友,但是肖笑笑回国之后两人可真的没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