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白岩岛某个密室中,尤若娑神色凝重,她身前,花江月惴惴不安。
“徒儿,你已经知道为师的身份了,师徒情分就到这里了。”尤若娑面色没变,淡淡的说道。
“师……师父!徒儿永远是您的徒儿……”
“好了,不用装了!人妖殊途,少表孝心!如今时间紧急,为师也不跟你多啰嗦了。为师的身份决不能暴露出去,这次回来,只要一现身,姓娄的一定会怀疑,所以为师得先除掉他。他虽受了伤,但为师一人没太大把握将他一招击毙,徒儿你得协助我。”
花江月脸色一变,急道:“师父,徒儿的修为……只怕……”
“哼,放心,为师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师父……”
尤若娑脸色一沉,冷冷道:“好,好徒儿,你我总算师徒一场,为师不忍杀你,你自我了断吧。”
“师父且慢,徒儿答应了,不过徒儿有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
单莫在石魁楼一百三十二房。
此刻他神色稍显疲惫,但心头一阵火热。他手中拿着一颗枣粒大小的血红圆珠,此物正是刚刚炼制成功的血珠,修炼血怒,突破瓶颈的必须之物。
前一天,上岸后,只有花江月与单莫进了白岩岛,而那和尚与银发青年被花江月支开了。
回到石魁楼后,就开始炼制血珠。本来,他还有所顾忌,生怕尤若娑的人监视着。
但后来一想,被尤若娑盯上,变数太大。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当机立断,开始了炼制。
之后,他自己也没料到,炼制过程极其顺利。
将状态调整到最好后,单莫开始突破瓶颈。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没感觉到任何异样。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还是毫无反应。
“难道陀满山在故意误导我?不可能,以他的自信,他不可能会想到被我灭杀。那是哪里出了问题?”单莫开始着急,开始寻找原因。
六个时辰过去了,单莫纹丝不动,但身体,魂界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身体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先是浑身皮肤渐渐泛红,接着一阵难以忍受的奇痛奇痒在骨头与肌肉见突然爆发开来。
单莫浑身剧烈的颤抖,但他心中却狂喜不已,至少已经有了反应。
不能半途而废,单莫咬紧牙关,坚持忍耐着。
痛痒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渐渐消失,但要突破瓶颈的身体异变还在继续。
他浑身的筋脉中,犹如有千万条小虫子在钻来钻去,是真真切切般万箭穿心的感觉。
五脏六腑,被一股股高温灼烧。
房中无声无息,无色无味,但单莫脑海中,却感觉到了烧焦了味道,听到了嗞嗞声,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灼烧也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结束。突然,那股灼热的气息,一瞬间,遍布到他的丹田,心脏,头颅中,然后似乎到了一个不能承受的临界点,往他躯体倒卷而出。
但却被他皮肤上的那层骨影若阻挡,去无可去,就在他身躯弹来弹去。
突然,单莫魂界中,笼罩的混浊一阵涌动。
而同时,白岩岛上方,风云倒卷,太阳被铅云遮掩。
数不清的血红光霞从云边投射出来,整个天空被映成一片血红。
白岩岛,街道上也被覆盖了一层层淡淡的血色光霞。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街道上的行人,纷纷看向天空。
“年兄,怎么回事?”一光头大汉把视线收回,神色有点惶恐道。
“老夫也不知道。”
“听说娄前辈与尤前辈被那妖兽偷袭,受了重伤。昨天,尤前辈回到了白岩岛。会不会是妖兽不肯善罢甘休,上岛寻仇来了?”
“这,不太可……”
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边劈来,这闪电居然同样是血红的,将铅云劈得四分五裂,千疮百孔。
紧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铅云一震,转瞬间被震的粉碎。
“轰隆!”
“轰隆!”
“轰隆隆!”
闪电,雷声不决,响彻整个天空,千百道红色闪电此起彼伏的划破天际。
白岩岛上,白色岩石堆砌的房屋中,石门纷纷打开,一个个修魂者走出来。
个个看向天空,神色各异,或凝重,或惶恐,或迟疑。
尤若娑擦干脸上血迹,双目的厉色也随之收敛了起来。
她一催法精,袖上,裙摆上的血迹也纷纷消失。
“白岩岛有人在修炼,能引得这般天地异象,定是莫大神通,为师必须得到。将你所说的白岩岛大阵打开!你那一箭双雕的计划继续下去,不过得变化一下,为师去灭了那姓娄的,徒儿你帮我查清楚修炼此神通的是为何人!”
身后花江月急忙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白岩岛上方,闪电依旧,但雷声已销声匿迹。
突然,上千的闪电连成一道,直劈而下。
随着这一劈,海面上,海水变成血色波涛,沸腾翻滚。一波一波的,摧枯拉朽般向白岩岛涌去,白玉码头处,那几艘大船被摧毁,变得支离破碎。
巨浪砸向了数丈高的石墙,就要砸进白岩岛中。
但诡异的是,血浪被一层透明的护罩给阻隔了。
但血浪不但没有从透明护罩上滑落下去,反而往各个方向蔓延开。
不到一柱香时间,整个护罩成了血红色。血浪如同一条条灵蛇一般,似乎要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