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柱香时间,那老者缓缓起身,冲单莫笑道:“梁道友久等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请!”
“多谢!”单莫冰盾护身,且将无形火盾燃起,走到原来大门处。
老者伸手,在旁边一点,黑光一阵模糊,单莫的身影便消失了。
但他身影消失前,一模糊之物飞了出来,飞向新来的其中一人,那人接过一看,却是一张符布,几息后,他脸色大变。
但马上恢复如常,向老者拱手道:“刘某遗忘了一件东西在石机楼,需回去一趟。可以吗?”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
“多谢。”那人急匆匆离开。
老者脸色微微一沉,身上红光一闪,将一传文符发出。
然后注意到众人异样神色后解释道:“刘道友没有岛牌,石机楼开不了门,老夫让人给他开门去了。”
“哦,不知道刚那张符布写了什么?是梁火道友给的吗?”
老者一听,笑道:“应该是吧。”
削峰台上,中年男子在一人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后者点头,然后叫了另外三人,匆匆离去。
……
单莫的脑海晕眩之感一闪即逝,睁眼一看,已到了白玉码头上。
迅速往四周一看,十几丈处,丁啸血肉模糊。
单莫心中一怔,脸上神色依旧。
就在他出来之前,早已把尤若娑和花江月的阴谋写在了符纸上,然后在出来的一刹那丢给其中一人。之所以不早点给对方,是因为怕被那老者发现,自己被老者怀疑可能就不会让自己出去了。所以他才在出去的一刻把符布丢出,目的就是引起白岩岛内的混乱。
当然,单莫也没想到,接到他符布的那人太过愚蠢,此时已被四人堵截住了。
花江月看着单莫,指了指丁啸,笑道:“道友莫慌,此人去而复返,劫人钱财,已被本公子惩处!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梁火!”单莫朗声道,心里判断出此时同花江月处在同一个阵法中,隐隐不安起来。
“前辈……”他沟通了香沉海,把看到的跟她一说。
“若真像你说的,这是一个一般的阵法,我想他的目的是防止你们逃跑用的。此阵并不难破,只需全身心投入百息时间即可,但百息时间,足以让花江月杀了你了。我先把破阵的方法告诉你吧,就算阵法小白,也只不过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那多谢前辈了。”单莫一喜,脑海中响起了香沉海讲解破阵方法的声音。方法并不复杂,几句话便讲清楚了。
“原来是梁火道友,久仰久仰。道友回答本公子一个问题即可离开。之前的异象,希望道友一五一十,尽量如实的说出来。”花江月笑道。
单莫觉得对方这问题有点奇怪,但他还是将丁啸给他讲的说了出来。当然,他一边讲,一边在默念破阵的方法。
花江月与短须男子相视一眼,相继点了点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梁道友可认识单莫?”花江月轻描淡写的问道。
“不认识。”单莫摇摇头,心中却大惊。
“哦,是吗?”花江月微微一笑,又道:“梁火道友,我们修道之人应该坦诚相待。不过,怪不得道友,是本公子隐瞒了事实在前。”
说着一指丁啸,道:“这位是丁啸道友,他不是因为打劫钱财才变得这般模样。而是因为回答错了一个问题。本公子问他可认识单莫,他明明认识却否认了。梁道友,你不会象他一样吧。”
而那短须男子身旁,火光一闪,传文符发了出去。
单莫听着花江月威胁的话,一声冷笑。破阵方法已经掌握,既然要打,就不必拖泥带水了。拿出清眸镜一看,短须男子仅仅是一初期修为。
“单莫,七星剑交给我,之前触发异象修炼的功法也交出来。本公子可以饶你一死!”花江月脸色阴沉了下来。
单莫一怔,他能看透我的面具?
事实上,花江月当然看透不了他的面具。只不过早就知道异象引发者就是石魁楼一百三十二号的住客,后来一查,就知道是单莫。
而修炼血怒时引发的异象,那么大的动静,几乎没有人不会被惊动,除了引发异象之人,应该都看到了异象。而单莫作为异象引发者,他没有见到,也只是听丁啸说过,但丁啸偏偏说得太过夸张。所以单莫说的出入很大。于是花江月基本就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单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