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浪,浪涌船,船浮水,水随势,势制风。
水上对峙之势依旧,赵括有意说服孙淼归降,免去厮杀,同样可以大大增强水军实力,拥有可与秦水军对抗资本,当然一切只归于想象。
孙淼手中长剑一指,“休要多言,若战便战,孙淼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好大的口气,有胆子过来,老子让你一只手,输的跪在地上叫爷爷。”沐尘早已听不下去一声怒吼,若是在地上早就催马杀过去,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退!”
赵括一声令下,四艘大船缓缓向外,孙淼看在眼里,红色战船慢慢回归阵营,船上兵士长出一口气,方才被赵国巨型大船对着,一股莫名压力从上面传来,心底升起一股错觉,如果大船直接冲过来,自己这些人所乘战船是否可以抵挡。
双方阵营各自退回,一番对峙并无死伤,齐国阵营三十艘主攻战船列开阵势,其他战船纷纷退回,以防赵国战船突然发动。
双方距离慢慢拉开,赵国战船纹丝不动,孙淼放下心来,战船靠拢,几名主要将领纷纷顺着绳索来到主船商议战事。
“将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赵国水军刚建不久,不过是表面唬人而已,真动起手来根本不是咱们对手。”一人眼睛瞪圆,明显对今日不战而退心生不满。
另外一人道:“将军做法并没有错,今日并无战机,一旦失败可是要搭上几千弟兄性命。”
“怕个鸟,从加入水军那天起早就把命豁出去。”那人脑袋一晃,神情中透出不屑。
“一个人的命如何能与几千条人命,还有整个齐国相比。”
“就是你小子胆小怕事。”
那人用手一指,对方脸上明显挂不住,“谁胆小,不服比划比划。”
“比就比。”
两人抽剑向外就走,平日里都是火爆脾气,身旁两人试图劝阻,手臂甩开无奈只得退回,“站住!”
一声怒喝,孙淼面色阴沉,两人只得作罢,长剑收回冷哼一声回到近前,“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将军。”
眼见将军发怒,两人不敢造次,相互瞪了一眼回到孙淼近前。
“听将军的,不能自乱了阵脚。”
“三眼,今晚是何风向?”
那人抬头看着上方飘舞旗帜,“如果不出变化应该是东风!”
“东风,好,立刻调集渔船上面多方干草,今夜火烧赵国大营。”
水上行船风向至关重要,顺风而行速度快而省力,逆风而行恰好相反,东风恰恰对齐国有利,船随着风势可快速冲入赵国水军阵营,点燃上面易燃物,船都是木质最是畏火,孙淼命令下达,众人相视一笑,借东风火烧赵船,必然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改变赵国时局的男人,赵括。
赵括站在船头苦苦思量对策,一阵风吹来,手臂伸出,风吹向身体,似乎想到什么,立刻叫来兵士吩咐下去。
天色阴沉,风声阵阵,孙淼面露喜色,真是老天相助,四十艘战船启动,小船上挂着渔船,渔船上装满干草等物,夜色中,水浪声与划船声彼此重合,不仔细去听根本无法分清。
战船纷纷停下,依照记忆,这里距离赵国水军阵营所在应该不远,若是再接近难免被人发觉,孙淼点头,“事不宜迟,立刻动手,火烧赵船。”
火把纷纷丢出,小船上兵士砍断渔船上绳索,手中竹竿顺势一推,小船顺风而行,船上火势渐起直奔赵军阵营而去。
火势越来越大,火光中传出赵国兵士惨叫声,身影来回不停奔行,孙淼哈哈大笑,“成了,全体冲击,一举击溃赵军。”
齐国战船纷纷发动,船头上火把纷纷举起,战船接近,孙淼眉头一皱,似乎哪里不对,惨叫声依然不停,火船,东风,被火袭击的赵国战船,一切完全符合逻辑,是哪里!究竟是哪里!
火!
孙淼看到火,满眼都是火,水上燃烧战船,兵士手中点亮火把,水面完全被火光点亮,透过火光依稀看到赵国战船还有赵国兵士来回跑到身影,火势应该越烧越烈才对,对面火势猛然转小。
两侧齐国战船接近,直接冲向火光,哗哗哗,破水声阵阵传出,身后,身侧,孙淼回头倒吸一口凉气,身后密密麻麻一片,火把光亮下看得清楚清一色赵国战船。
赵国战船应该在对面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身后,不仅是身后,两侧同样显出赵国战船身影,“中计,退。”
“迟了。”
赵括站在船头,如此良机绝对不会错过,船板上来回飘动长发,赵括想到风,还有当年火烧赤壁的东风,今天同样是东风,东风对自己不利确是可以利用,将战船调离,只留十余艘停在中间,将绳索连在一起,绳索经过处理不惧水火,于是便有了孙淼见到难以想象一幕发生。
赵国战船快速一围,弓弩纷纷射出,夜色中船上兵士无法躲避纷纷中箭落水,孙淼转身看去,终于弄清,赵人将战船横在水上,对着着火渔船一侧以绳索拦截,船上兵士以手中长矛抵住,那些来回奔跑发出惨叫声兵士不过是赵括事先安排。
“冲出去。”
孙淼立刻还击,战船上同样配备弓弩,只是相比赵国弓弩性能上要差上很多,夜袭被围,齐国兵士陷入慌乱,战船上方将领来回奔行,慌乱很快消失,平时训练有素,加上是在水上即便有心想逃走也是无法做到。
赵括亲率战船发动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