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拉开,里面走出一人,身形略显瘦削同样不失英伟之态,公孙操连忙施礼,“大王,外面风大,还是入内商谈。”
从船舱之中走出之人正是燕王,此次同样出行只是没有露面罢了,燕王笑道:“既然军中兵士可以受得,寡人如何不能。”
公孙操道:“大王能与兵士共苦实乃大燕之幸!”
“相国以为何时进兵?”
公孙操淡然一笑,“此事不易操之过急!”
燕王面无表情,在秦国质子生涯养成沉稳冷静个性,“一旦被赵占了先如何是好?”
公孙操道:“大王以为齐与赵相比如何?”
“赵强齐弱,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想要攻下齐国同样不易,当年我上·将乐毅统帅大兵数年无法攻克临淄便是铁证!”
公孙操点头,“大王一言道出此战关键,从赵国大军位置还有兵力部署,必然兵分两路,一路直取齐都临淄,一路中路压境彻底切断临淄与外联系,以赵国兵力完全可以做到,如此临淄彻底成为一座孤城。”
“孤城,如此临淄岂不是危险!”
公孙操摇头,“临淄城规模不亚于邯郸,当年秦国大军围困邯郸始终无法攻破,今赵国大军兵围临淄,如果不能找出快速攻破城门之法只能硬拼,如此齐国上下一心,到时必然是一场血战,能否攻破尚且难说,即便能够攻下临淄,齐国尚有即墨、淳于、东莱数城,我大军可悄悄调动接近齐境,等到燕、赵两败俱伤之时,先行攻取即墨等城,如此可占据齐国大部。”
“妙,好一招舍苦取甜之法。”燕王听罢连连点头,公孙操统兵多年经验丰富,加上当日拥兵废掉先王立自己为新王,燕王丹一面是感激一面是畏惧,这个人只能依附,最主要一点公孙操已老,燕王丹正值壮年。
岁月最是无情,只要公孙操一死,其旧部必然系数归附,可以免去一场纷争,燕王看着公孙操露出赞许之色,脑海里确是想着如何除掉这个心腹大患进而完全掌控燕国。
齐都临淄
烽烟升起,钱枫站在高处看得清楚,城墙加高加固,上方守城器械一一齐备,探子回报,赵国大军快速聚集,应该不下二十万,索性采取赵括当日之法,命沿途村落百姓携带物质纷纷进入临淄,明为避难,实则是要以全国之兵对抗赵国大军。
钱枫确实高估自己实力,原本以为可以接近百万,经过点算不过六十万,其中不乏老弱无法参战,当年齐国灾祸连连,百姓涌入临淄最终被钱枫下令驱赶,最后无奈只得前往赵国避祸,齐国难民在赵国得到妥善安置,消息传回,大量齐国百姓纷纷入赵,无法入赵者同样对赵国心存好感。
王命下达,百姓不忍离开纷纷躲入山中,官兵一走重新返回村落,但见村落被人烧毁,索性用了这招强迫百姓进入临淄,如此作法百姓心中不免怨恨,眼见寒冬将近,无奈只得赶奔临淄。
“相国,探子回报,赵国大军进发。”
“如何?”
“一路直奔临淄而来,一路连克几座关塞,从方位来看应该是赶往即墨。”
钱枫冷笑,“赵括好生托大,公然入齐形势不明分兵乃是大忌。”
“相国,末将最近结识一名剑客,剑法出众,此次应对赵国或许能派上用场。”
“剑手!”钱枫冷哼一声,“本相府中剑手不下数十人,可惜多是浪得虚名之辈,真正能堪大用者寥寥无几!”
钱枫有意效仿齐国最负盛名孟尝君大兴门客之风,怎奈入第之人前来混些好处居多,不免心灰意冷。
身后之人躬身道:“这人不同,末将曾经亲眼见到一剑击杀四名凶徒,快到让人难以想象。”
“一剑击杀四人!其中可有虚言?”
“末将怎敢欺骗相国,确实亲眼所见,当时同样惊叹,所以收入门下,只等时机一到交由相国检验。”
“若真如此本相必有重赏,此人今在何处?”
“就在府上。”
“去瞧瞧。”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