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东胡骑兵快速行进,经过昨日厮杀之地,满地尸体,眼前情形让人触目惊心,东胡王催马向前,身后亲卫紧随其后,“这些都是草原上的英雄!”说完拔出腰间长剑,风声而过,吹动地上草木发出沙沙声响,让人不禁想起最为熟悉草原,东胡王环视眼前众人,手中长剑举起,“为荣誉而战,为死去的英魂而战!”
东胡骑兵纷纷发动,前方地势逐渐平坦,骑兵行军速度更快,一路奔行始终不见赵人身影只得不停向前。【92ks. 】
“大王,前军已经进入峡谷!”一人催马来到近前躬身施礼说道。
一人凝视远方,手提长剑,剑穗上带着金色印符,正是威名最盛赵王,“命令前军分兵两路进入峡谷,其他人护着百姓继续上路!”
“是!”
命令下达,前军阵营快速一分,两队人马沿着峡谷一直向内奔去,峡谷相比外围要狭窄许多,两侧悬崖峭壁,险石林立,步兵只得小心翼翼向前,骑兵同样提高警惕。
一条溪流顺着山势盘旋向下,犹如从天际落下一道白线,顾不得欣赏沿途景色,阵营一直向内,峡谷口处依然聚集大量兵马,将领连连催促,背后东胡骑兵追的紧兵士丝毫不敢怠慢。
赵括率领其他阵营护着百姓继续向前,有了前几日行军经验,百姓行进变得井然有序,彼此间相互照应,有人不时回头观望,从神情可以看出应该是对赵军进入两侧峡谷心中不解。
赵军大营刚刚离开,一队人马快速接近,为首黑脸大汉,手持阔刃剑正是沐尘,负责拦阻东胡骑兵,抓住机会快速撤离,一路不停赶到峡谷,东胡骑兵后方紧追不舍,从地面传出震动声判断应该不远!
“快,加快速度。”
沐尘催马而出,直奔前方,赵军中军大旗就在前面,身后阵营随之发动,时间不长,东胡王率兵接近,已派人通知燕王后阵快速行军,从行军图上判断,自己所处位置距离临淄城不过两日行程,一旦赵军退入城门只能依靠燕军攻城器械才行。
“停!”
东胡王勒住战马,身后阵营快速同这种急行军突然停止最是考验骑手本事,但见手臂用力一拉,双腿顺势一夹,战马四蹄向前硬生生同单凭这份本事已经让人惊叹,不愧是马背上长大民族,对战马掌控程度远非农耕民族所能比。
东胡王人在马上,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卷,上面画有沿途地形图,上面有所标注,天水峡,从山巅处常年流水最终所形成,峡谷几乎将两地从中截断,好在中间有路可以通行,峡谷处凌乱脚印吸引东胡王注意。
“去看看!”
身旁之人快速调转马头直奔峡谷两侧奔去,弯身下去仔细查看,这种通过地上痕迹辨别对方人数还有经过时间同样是本事,不仅可以观察对手,同样可以避开狼群,草原上,最凶猛的莫过于群狼,有的接近上千头,实力堪称恐怖。
两匹快马奔回,一人道:“上侧峡谷脚印是新的,其中有步兵还有骑兵,人数应该不少。”
“下侧峡谷同样有发现,兵力部署与上侧几乎相同!”
“伏兵!”东胡王冷哼一声,“赵括未免太过小看本王,论追击还有伏兵本事试问有谁比得上我们!”
“说的就是,如果不是碍于高城,早就催马踏平中原之地!”
“大王,听闻赵括用兵不按常理,更是让人难以预测,不得不防!”
“有什么了不起,一路上还不是被咱们追着跑!”
“倒是忘了谁被人吓得丢下亲兵逃走!”
两名将领话语之中难免带着火药味,其中一人正是三凶将之一,当日畏惧只得舍弃亲兵逃走,如今被人提到难免脸面上挂不住,一张脸憋得通红,手握兵器怒视对方,大有大干一场之意。
“好了,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
东胡王面色一冷,几人快速低头,一人道:“大王说过,东胡之所以被人欺凌就是因为部落太多,人人都有私心,最终导致各自为战。”
“不错,只要上下一心,天下间便没有战马无法触及之地,如此低劣之法足以看出赵括对我骑兵无计可施。”
“大王,前面应该就是赵军中军大阵,末将愿率兵直冲赵军大营,杀死赵括。”
“不急!”东胡王目光落向峡谷深处,从迹象表面赵军曾在其中活动,不管是故布疑兵或者是有意为之都好,索性以其人之道还之,趁对方立足未稳之际先行解决。
东胡王打定主意,“忽而和,塔姆肯,命你二人各率兵马二万冲击上下峡谷,要在对方立足未稳之时快速杀入,不给赵军任何喘息之机!”
忽而和,塔姆肯快步走出,东胡王帐下两大凶将,唯独没有临阵逃走之人,必然是先前作战胆怯令东胡王有所不满,两人上前领了兵符快步离开,塔姆肯经过先前争吵之人面前不由得鼻子哼了一声,神情中尽是不屑,与这种胆小怕死之人位列四凶之位同样感到羞愧。
两队骑兵一上一下冲进峡谷,马蹄声渐渐消失,峡谷中央只剩下东胡王帐下王卫,还有低头不语将领。
“不要灰心,只有在战场上真正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勇士。”
“谢大王。”
东胡王点头,为何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不仅仅是靠实力那样简单,懂得用人同样懂得如何收服人心,有些人只需要一句话完全可以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当然只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