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深一角浅的踩在田间的小路上,卿卿一边深锁眉头想着自己将来的去处。
江东省这个地方注定呆不了的,想要离开,她必须要赶上明早第一班的火车才能走。
只是,等明天……哦,或许还要不了明天,等上官煜反应过来,他肯定也能想到她的打算,所以……
坐火车离开这一条,恐怕是不能了。
可是,只要自己一日呆在江东便一日不安全,依照他那个性子,恐怕要把这儿掘地三尺了。
不是卿卿对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自视甚高,只是太过了解他那个性。
卿卿长嘘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在黑夜的微弱星光下,隐约能看见的点点灯光的村庄。
她重重的点了个头,她得出其不意了,好,她顾马车!
去哪……她的脚步停住了,站在空旷的田野里,她闭着眼睛转了几个圈,睁开眼。
那里是……
南……比江东更南的地方?还有吗?
江东不就是大丰最南边的省份,卿卿皱了眉,难道天意是让她到江东的最南边。
那不是到海边去了?
哈,卿卿点点头,自嘲一笑,那好吧,既然是天意,那么必有道理。
走吧,重新启程,卿卿大步流星的朝着村庄走去。
没多久,她进了村子,敲开离她最近的那家亮着灯的人家,卿卿稍稍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不想吓着人家,发辫也全部用发带绑在了脑后,装成男人的样子。、
但是那副美貌的样子,任任何人也不可能眼瞎的把她当成男人看啊。
就像现在出来开门的家庭主妇,看到眼前这个比她这辈子见过身份最高贵的里长夫人生得还要细皮嫩肉的卿卿,她就吓了一跳,人都看呆了。
“你……你……”村妇话都快说不全了,眼前的女人也太好看了吧,只是她这身奇怪的打扮,怎么穿着一个男装。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脑子一转,一把把站在门口还想解释自己来意的卿卿给拉到了屋里。
“姑娘,你是逃难来的吧?”她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卿卿,手脚已经麻利的插好了门栓。
卿卿愣了愣,还没等她回答,那村妇又说道:“我知道,现在世道不好了,就算是大家的小姐也跟咱们平民老百姓一样,祸到临头就是一个逃字了。你是从南边来的吧?”
她那最后一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卿卿听着那意思却并不是文坛的意思,那妇人的意思是把她当成……南边逃难来的吗?
卿卿眨巴下自己的眼睛,唔,这样也好吧。
她回过神,朝着村妇重重的点头道:“对呀,我就是从南边来的……”
只是南边到底怎么了?她也不清楚?
她努力的回想上辈子的此时,似乎南边一直很太平,没有什么大祸啊?
难道是海啸,水灾?还是……
她不好问,不过这村妇是个健谈的,也不用卿卿再说什么,就已经同情的拉起卿卿的手叹息抹泪了一番。
卿卿也搞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把自己当成南边逃难来的人了。
原来这江东表面上看起来是锦绣花团锦簇的,实则南边已经被倭人烧杀抢掠夺掉了大半个省份。
只是这江峰是个无能的东西,自己手下出了纰漏,报到他这里来的时候已经不饿挽回了,往上面报上去,又怕他自己的脑袋掉了。
当然这只是老百姓的猜测,实则呢,卿卿皱了眉,她隐隐感觉不安起来,想起来今晚在宴会上的事情,她为什么感觉事情不像村妇说得那么简单呢。
首先,江峰虽然只是一省长,但是他的夫人却是总统大人的妻姐,说起来,他们就是连襟,他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省长,怎么会无能至此,怎么会丢了大半个个省份却一无所觉。反正卿卿是不相信的。
脑中闪现出一个什么东西,卿卿一时间又抓不住那想法,她头疼的晃了晃脑袋,真的是太笨了,这脑子关键时刻却不好用。
“姑娘,你是不是困了?”村妇见卿卿甩脑袋以为她是累了,脸色讪然的道:“真是不好意思,跟你扯这么一大通,你这逃难过来的肯定不容易,路上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村妇说着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屋:“你要是不介意,今晚上就委屈你跟我两个女挤在一个屋里凑合一晚……”
卿卿当然不介意,只是现在她哪有心思睡觉,她喊住就要引着她往那小屋去的村妇,说道:“那个……大姐,其实我过来不是借宿的,我就是想知道谁家里有……”卿卿的目光一顿,看到了妇人家的马棚,她方才进来的匆忙,都没留意到这人家里居然就有马。
“嗯,你家的马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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