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火辣辣的,一阵钻心的疼!
疼得程让龇牙咧嘴!
但她此刻却不顾上疼吗,程恩的话更让她心中一紧!静慈寺之事她明明已经威胁了李乾,却不想他还是向爹爹告状了!
“还说去寺庙拜佛了?还说祈福老子身体安康?仕途顺利?天天开心?”程恩瞪着眼、拿着鞭子指着程让。
“你一天不消停,老子就一天身体安不了康!仕途顺不了利!天天开不了心!!”
“老子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出去闹事!”
一鞭子抽完,程恩还是不解气,吹胡子瞪眼的,挥起鞭子又要再抽!
可程让岂是会吃亏的?这回有了防备,她身形一转,程恩便抽了个空!
“孽子你还敢躲!”程恩挥手还要抽!却不料程让忽然优哉游哉伸出未受伤的另一条腿,·朝他脚下一绊!
程恩立时脚步不稳一个踉跄,程让趁此机会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鞭子,再一个转身跃到了老远!
程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稳住脚步,见鞭子被程让夺去了,顿时觉得大丢脸面!一张脸气得通红!
“好!好!你小子有种!有种!”旋即又话锋一转:“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老子动手了是吧?好,好,老子当初就不该给你请先生教你武!自明日起,雷定国先生和何安邦先生都不会再来了!”
“你敢!”程让急了!
“老子不敢?请先生的钱是老子出的,你要不服,你自己拿钱去请啊!”
程让怔住了。
她哪里有钱?这些年来,她就是个败家子二世祖,程府的钱被她挥霍了不少……她哪有钱请先生?
难道,从明天起,自己就真的见不到二位先生了吗?二位先生是看着她长大的,教她也一直勤勤恳恳认认真真,他们俩在她的心目中,其实是和爹爹一般亲的。
而且,她还想要考功名。在静慈寺前,算命小哥那儿求的签上也说,她将来是能“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当时她就在心里发誓,回来后一定好好练武、好好做学问,再考上个功名,让大盛朝的人看看,女子也不虚于男儿!
可若是二位先生不在,光靠她自己一个人,如何能考上功名?
难道,她这一生都要如别的女子一般,在锅碗瓢盆和争风吃醋中度过?
程让有些发抖。手中抢来的鞭子也有些烫手。
程恩见她这般模样,心知自己是抓到这小子的软肋了,满腔的怒气这才消散了点,他正转身欲走,却忽然见程让一低头!
“噗通!”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
她手上托着鞭子:“爹爹,是让儿错了,让儿从今往后再不会顽皮,还请爹爹重重惩罚让儿,只是……”她咬了咬唇,猛地抬起头来:“只是请爹爹不要辞去二位先生!”
程恩一颤!
让儿从不曾如此示弱过,他明白,她是认真的。
良久,他方自程让手中接过鞭子。
轻轻的掂了掂,却没有再鞭打她,而是淡淡地说道:“你知错就好便行。只是,你如今十五岁了,该恢复女儿身了,二位先生若是继续教你,未免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嫌。你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