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就爱逼着她喝牛奶，现在姜成显然也有了这个倾向。
周思而瞧着他娴熟的将牛奶热过，倒进了杯子里，然后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垂着眸，小口抿着，慢腾腾喝了半杯。
姜成坐在她对面，“早晚都要喝一杯。”
周思而含糊的应了，反正他也不能天天过来盯着。
他瞧着她喝了多半杯，才起身，去将她打开的窗户关上，“不要贪凉，晚上风大。”
外面的军歌声一下小了，周思而又点头。
他环顾一圈，发现没有能叮嘱的了，走了。
周思而松口气，刚刚喝了杯热牛奶，身上有些热，摸了摸额头，有些湿意，她干脆下地走了两圈，没有那么晕的感觉了。
她以为姜成不会盯那么紧，结果第二天起床哨吹过，他就过来敲门了。
没敢直接进，怕她没起。
周思而动作自然比不上他们迅速，但也穿好了衣服，将门打开，仰着小脸看他。
她正要绑头发，微卷的发披在肩上，蓬松的很。
姜成看一眼，没进去，直接问，“还难受吗？”
她要是难受，他会继续帮她请假。
周思而懂了，摇了摇头，“不了。”
他嗯了一声，外面哨声又起，这是下楼集合，开始检查内务。
周思而眉心一拧，她还没收拾好，今起晚了些，动作也慢了些。
姜成瞧见了，他身材高大，比她高出太多，眼神随意往里面一扫，顿了一下，将门推开，直接走进去。
周思而没反应过来，一转身，看见他已经走到她床铺前，动作利落的给她叠被子。
她脸倏地就有些发烫，走过去，蔫了下，“我自己来。”
他头都没抬，没当回事，“你绑头发。”
早上集合如果迟到了，中午会被留下洗碗筷。
周思而跟着他们将近一礼拜，已经懂得很多，眼睁睁瞧着他，三两下将被子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
她连镜子都不照了，直接用手将头发拢了几下，高高的绑起。
姜成很快将她这里的内务收拾干净，抬眼看她，“下楼。”
不过也就三两分钟。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踩着点，几乎马上就要垫底。
九班那几个，瞧见他俩一起出来，目光怔怔。
十分钟后解散，内务已经检查完毕。
周思而是拿着课程表的，知道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教室里的课，全部都是训练，上午是练对抗。
她对这个新奇的很。
因为文职的原因，她先前参加的不过全是体能训练，但这个却是实战型。
九班共十个人，两人一组，总不能将这么个娇皮嫩肉的姑娘分出去，和别的班组队。张博连犹豫都没有，下了命令，“简晨阳，出列！”
全都没有异议，乐意护着她。
指战员姓王，比刘教导员严肃许多，一副端方的面孔。
他负责一到十班，一声令下，对抗训练开始。
训练场本就很大，两人面对面站立。
周思而面前站的是九班里一个叫武林的，他和别人比较起来，身形比较瘦削。
他实力不强，打不过他们。
可一动起手，只一个回合，周思而闷哼一声，直接被摔倒在地。
她没基础。
姜成隔了两组，听见她声音，脸色一沉，手上动作停下，走过去，看一眼武林，“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