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这边，刚散会，没找见他媳妇儿，往外走，身后冷海上前，报告行程，“中午和各系统领导吃饭，下午开过会，晚上有晚宴。”
他语速很快，说完看自家首长。
秦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但冷着脸，“周少尉去哪了？”
就一会儿没看着，人就没了影。
对她几多不放心。
冷海语塞，他哪里就能注意到周少尉行踪，但没敢吭声，直接开口，“我去问问。”
秦牧没让，“不用。”
步子一直没停，外面车还等着。
直接给周思而打电话。
周思而正坐在韩山车上，琢磨要去哪，手机振动，立时回过神，瞧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愣是没敢接。
还是韩山机敏，瞧见上面名字，二话不说，伸手过去，按下接通。
周思而这下连迟疑都没敢，往耳边一放。
那边，秦牧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在哪？”
明明之前一直在大会堂，眨眼人就没了。
周思而脑子糊糊的，旁边韩山额头上都是冷汗，车速都放慢，忍不住，有些紧张，有些急。
周思而嗓子都干干的，朝车窗外看，“刚刚喝水，把衣服弄湿了，有些冷，就没有进去。”
韩山在旁边听着，眼皮都在跳。
秦牧在那边，还没多想，“在五楼？出来，去吃饭。”
以为她在五楼休息室。
周思而垂眸，脉搏跳动都在加快，“没，我刚刚有点事噻，不在楼里，你去吃就好。”
政府楼外，军车停着，秦牧上车，冷海随后跟上。
他听着周思而在那边嘟囔，没打断，等她说完，“不饿？”
她刚刚说，是剧组的事。
周思而呼吸都很慢，“不饿。”
秦牧这边，军车一开，直奔小半岛，这几天的会议餐全在那边。
周思而压根不敢继续和他说，心里慌的很，明明知道不对，但又不能直说，她去见了高九。
手机挂断。
韩山做了决定，“送你回去先换衣服。”
回章九。
喝水将衣服弄湿，也搞不成这样皱巴巴的模样，说不过去。
周思而点头，算是同意，左右她现在脑子糊的厉害，根本没有主意。
韩山将人送回章九，周思而上楼换衣服，他在客厅站着，心浮气躁，觉得是自己的错。
好端端，听了赵佳慧的话，将周思而给搞了过去，还将人扔在高九那，转身就跑。
好半天，上面没动静。
他抬眸看向楼梯，犹豫了下，上楼。
知道她换衣服，没敢靠太近，站在二楼楼梯口，他木木站着，声音干巴巴厉害，“周少尉，你要是想哭，就哭吧。”
周思而衣服刚换好，依旧是一身利索的军装，正将头发解开，要重新绑头发，冷不丁听见他开口。
他声音听起来，愧疚的很，又有些憋屈。
她没忍住，走出去，他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没料到她会忽然出现，出不了声。
周思而走他跟前，小脸还是发白，但神色严肃的不得了，“韩山同志，你可能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