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对他媳妇儿几多不放心,让高九给看着噻,拨号出去,直接让酒店送饭。
他一走,高九和周思而进电梯,电梯里还没人。
高九站在她身后,她站的板板正正,明显就是警觉的状态。
电梯停下,周思而出去,他跟上,没吭声,直接跟到了她房间门口。
她察觉到了噻,转过身,抬眸看他,“我自己就好。”
总不会再停电。
高九低头看她,她脸色还有些白,整整一天在乔戈里待着,轻微高反,加上温度极低,她整个人状态都不好。
他点头,声音很低,“我不进去。”
周思而微顿,没再说话,转身开门,然后关门。
高九盯着紧闭的门,忽然就想抽烟,烟盒掏出来,抽出一支,但没点,面无表情,靠墙站着。
周思而进屋,手脚依旧冰凉的很,她将屋里灯全部打开,想了下,电视机都打开,新闻台,里面正在滚动播放新闻联播。
韩良在发表重要讲话。
她身上,军大衣都没脱,整个人蔫蔫的窝进沙发里发呆。
脑子里,晕晕沉沉,看见那些血迹起,心脏都被揪着。
一直都缓不过来。
她身子努力蜷缩成一团,想认真去听电视里韩良讲话,但根本听不进去。
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她觉得房间里实在闷,酒店的饭菜还没送来噻,她还觉得吃不下,自己拨电话,取消订餐。
窗户都打开,冷空气立刻灌进来。
她站在窗前,朝外看,这里昼夜温差大,街上过往的行人们,裹的一个比一个厚实。
也就一会儿,她就觉得冷了噻,抬手要去关窗,但茶几上的手机,忽然振动。
来电显示,是当地号码。
她有些迟疑,接通,那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也就一瞬,她神经立刻紧绷,几乎是下意识,开口,“慎远,沈慎远?”
但也就这一声,那边传来砰地一声,极重的声响,手机被挂断。
屋子里,气氛都凝滞。
周思而手都有些颤,动作几多快,回拨过去,但那边已经关机。
她盯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呼吸都急促,几乎想也没想,要去找人。
门推开。
门口,高九还靠墙站着,她冷不丁出来,都没看到他,神色仓皇。
他直接将人拽住,皱着眉,“思而?”
她回过神,怔怔看他,没料到他还在门外。
秦牧让他看着她,他还真就老老实实站在门口守着。
周思而混沌的理智忽然就冷静下来,但胸口闷的发痛,小脸冷的厉害,“谁让你守在这里的?”
她神色不对噻,刚刚冲出来,整个人都仓皇的很。
高九松手,低头看她,声音冷静,“你要去哪?”
他这样,周思而更觉得不耐,胸口里躁意在汹涌,她抬眸盯着他,朝着他逼近,“我不出来,你准备站到什么时候?”
她对着他,少有这样凌厉的时候,就连神情都是冷的。
高九嘴角紧抿,神色温淡,“站到他回来。”
说的这样随意。
周思而本来就觉得胸口憋闷,他这样讲,她立时,眼眶都有些发红,硬生生忍着,抬眸盯着他,语速很慢,“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