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偏过头看扎好的帐篷，点点头，又摇摇头，刚刚他教她的时候，她每一步都听懂了，这会儿，仔细回想，却记不太清。
秦牧靠近，凑上前在她眉眼上亲亲，声音沉稳，“下次教你。”
他说着，拍拍她，“去吃东西。”
话音落，他看高九，他们这是还有事。
周思而很是懂事，点点头，往火堆那边去。
他们谈话也就半个小时，秦牧脸色沉着，他这边一走，总参联合总政那边立刻连下几个文件，说他治军不严。
要下红头文件，搞全军通报。
这虽说是不痛不痒，但面子上过不去。
秦牧有些动怒，手摁在腰间枪上，“俞启纯吃干饭的？”
高九没吭声，俞启纯在北战任常委，通身旧时贵族的做派，清闲矜贵，哪里管这种事。
秦牧看向不远处他媳妇儿，好一会儿，冷笑一声，“魏延好胆，他敢下，我就送他一份大礼。”
高九还有些摸不准他说的大礼是什么，但没问，身为嫡系，无论如何都要站他这边，眼眸微抬，“我叫下面人最近规矩点。”
秦牧点头，“去吃东西。”
这事算暂时商量出个对策，他们朝那边走过去，周思而正喝水，白开水，小口小口的抿。
高九看她，好一会儿，沉默着收回视线。
周思而脑子里还惦记着明天要拍的几场戏，脚本上高九在出实战任务出现意外，她不顾生命危险救了他。
不好拍噻。
她吃东西本来就少，这次徒步完全就是干粮，压缩饼干和一些罐头，吃两口，吃不下了。
秦牧往她身边一坐，俯身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树枝，偏过头看她，“把罐头吃了。”
刚刚新开的罐头，她就吃了两口。
旁边还坐着别人，周思而看他，眉心拧了下，但，端起罐头，又吃两口。
可实在吃不下，她还有些气，将罐头往他那边一推，他正啃压缩饼干，瞧见她小动作了，这次倒是没逼着她吃，将她吃一半的罐头直接拿了起来。
周思而旁边，坐着陈桔他们，全都眼睁睁瞧着呢，几多不自在，轻咳几声，当没看到，谈明天拍摄计划。
高九坐秦牧斜对面，垂着眸，抿了口白开水，也看到了噻，但缓了缓，看陈桔，“这样，为了逼真，我身上真搞点伤。”
他淡淡说这么一句。
火堆前围坐的十来个军装，全看过去。
就连周思而也都抬头，几乎是立刻，眉心又是一拧。
秦牧抬眸，望过去，皱眉，“怎么回事？”
他还不知道这边拍宣传片换人。
陈桔立刻反应过来，先和秦牧解释，紧接着，转过头看高九，摆摆手，“不至于，不用。”
导演也在那边开口，“高大校，真不至于，到时候化个妆。”
他们在那边说。
高九就盯着周思而，好一会儿，问了句，“周少尉，不发表意见吗？”
周思而嗓子有些发紧，对着他，就觉得有些躁，但旁边，秦牧在。
她小脸板着，抬眸看他，好半响，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