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不了。
秦牧手扣住她脚腕，这会儿，还真没有杂念，给她上药，动作都很小心，她身子一动，他眉心便是一拧，“疼？”
周思而靠在墙上，被子扯过来，裹着上半身，蔫蔫的点头。
上好药，已经很晚。
秦牧去打热水，给她清理，她小小一团，侧躺在床上，都要睡着，迷迷糊糊，配合着他翻身。
他还问她，“饿不饿？”
下午的时候，没吃饭，直接回的宿舍噻。
周思而摇摇头，眼皮都没睁开。
她现在就觉得困。
秦牧不吭声了，将灯一关，上床重新将她抱进了怀里。
这么一折腾，隔天早上，周思而险些没起来，疼倒是不疼了，但身上没劲的很。
她囫囵着洗漱完，军装穿好，还很来气，这会儿，底气十足，直接开口，“下次不许这样。”
秦牧能听她？眼皮都没眨一下，面不改色，走上前，从桌子上捏起一颗扣子，直接塞进她军衬上的口袋里。
这扣子，他昨天发狠扯下来的噻。
周思而没反应过来，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但肯定觉得别扭，要将扣子掏出来。
秦牧摁住她手，“周少尉，带着。”
不容拒绝的语气。
他现在神色严肃，等同于命令。
周思而微顿，手放下，小身板站的挺直，“收到！”
她脖子上和耳后，吮痕压根就没消下去，这会儿，军装扣子都系到了最上面，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秦牧看时间，“去吃饭。”
他怕她饿着，但他肯定没时间去食堂，早上要去北战。
周思而和他一前一后出了宿舍，很是警觉，等他走远，才慢腾腾往二食堂那边去。
食堂里，六十一名基层工作者一个不缺，还有几个班的军装，纪律严明的在打饭。
她视线在里面扫一圈，直接走到九班那桌。
打饭的是姜成，他端着托盘回来，瞧见周思而在，眼眸微抬，声音压低，“要喝汤吗？”
周思而点点头。
他都没落座，直接去给她盛汤。
她昨天累得很了，丁点不饿，这会儿，却是饿的很了。
一顿饭下来，她都没抬头。
她还真没这么听话的，乖乖吃饭过，九班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偏过头看她。
全都惯着她，她多夹了一筷子的菜都要推到她面前。
他们这边，安安静静吃饭。
那边，徐浩心不在焉，视线时不时就落到周思而身上，从她刚刚就来，他就一直看她。
这会儿，饭都要吃完，纪律就有些松懈下来。
他碗筷一放，又看看周思而，起身走过去，低头看她，“思而。”
周思而都没抬头，她在喝汤噻，还有些走神，压根没注意到。
但她身边，九班的人，全都朝着徐浩看过去。
周思而旁边，姜成开口，还算客气，“什么事？”
徐浩微顿，又微微皱眉，这帮军装的态度，将她护着的模样，更甚至，她连头都不抬，这是何等的信任！
他这样，站在周思而身边还不说话。
姜成没当回事，偏过头看周思而，很是自然，问了句，“还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