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挥他，这样自然，又这样娇气。
秦牧不吭声，回去将门反锁，这里毕竟是医院，刚刚那样荒唐的来了一回，他现在冷静的很，就打算好好洗洗，再没别的意思。
但一转身，她坐在那里，被子半遮半掩，眼眸水汪汪的望着他，他脚步都要挪不动，眸色加深，克制着，走过去。
她从被子里，探出一条纤细光裸的小腿，秦牧将椅子往过去一拽，坐床边，直接握住她脚腕，柔弱无骨。
周思而看看他力道略重的手掌，又抬眸看看他，他压根就没看她，神色冷峻，垂着眸，很是细致的用热毛巾包裹住她脚丫。
动作并不算温柔，他现在还有些躁，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完全不起作用。
周思而安安静静，乖的像个学生，但很快就不安分，他松开她脚腕，面无表情准备往上擦，她冷不丁又扑进他怀里，肯定是比平日里大胆，这会儿，糊糊的，憋着口气，就是要勾着他。
柔软的手臂搂着他脖子，整个人软乎乎一团挤进他怀里，她还抬头，在他下巴处亲亲，声音含含糊糊，“秦牧，你再亲亲我。”
再糊糊，她说这话，脸皮上还有些发烫。
秦牧下颚都紧绷，手扣在她腰间，要将她摁回去，但她肯定不让，软乎乎开口，“亲一下。”
几多可怜。
信她个邪！就亲一下，她至于抱着他那样紧。
但秦牧到底扯不开她，眉眼间淡淡的不耐，眸底都是藏不住的躁，一声不吭，直接扣住她下巴，用力的很，她皮肤立刻就起了红印子，周思而眉心微拧，唇瓣微动，疼还没说出口，他直接狠狠亲了上去。
几乎要将她吃了一样的力道。
她仰着小脸，几乎要承受不住。
好一会儿，他将她松开，呼吸粗重，盯着她的眼神都发沉，真是要了命咯！
他将她松开，她眸子里都湿漉漉，气都没缓过来，又不要命一样，扑上去，亲住他。
和她扯不清白，秦牧将她狠狠摁进自己怀里，又受不住，重重的推倒在床上。
周思而还恁的娇气，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开口，“你要记得我，要记得我。”
她声音又低又软，一下一下戳着他心脏。
他始终不吭一声，握着她的脚腕，用力的要掐断一样。
这次比上次还要来的凶猛一些，周思而眼角都湿润，窝在他怀里，睡着之前还迷迷糊糊看着他，“不许忘。”
秦牧将她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沉默着起身，水已经有些凉，重新去打水，给她收拾干净。
隔天早上，周思而先醒来，还惦记着事，今秦牧要做全身的检查。
她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仰着小脸朝着他看过去，腰上还有些酸痛，她谨慎样，往上挪了挪，又凑上前在他嘴角亲了亲。
要离开，后脑勺被按住，秦牧睁开眼，盯着她，声音低哑，“还不够？”
他神色不明，语速很慢。
周思而这会儿身上倒是不烧了，脑子也清白过来，脸蛋红扑扑，没敢看他，将人推开，声音很闷，“我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