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多想，但不合适。
高九叫她，“思而？”
浴室里，她刚刚洗过澡，空气还湿润，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清淡香甜。
周思而没松手，抬头看他，重复了遍，“我自己来。”
她这样，高九只一瞬，手臂收回，“好。”
这会儿出去吃晚饭，刚好的时间，温公馆的餐厅一般不对外开放，现在专供他们用。
装修的不错，格调大气。
全自助式，菜品不错，各种硬菜都有。
但他们今晚的重头戏压根就不是吃饭噻，也就简单吃几口，要去泡温泉。
高九安排这事，还算妥当，找了几个昌南的领导夫人做陪同，生怕她自己去不自在。
周思而也不是多想泡温泉，但他们安排好，不好不去，稍微吃过东西，那边夫人们过来了，年龄都不算太大，但也不小。
全都知道这位周少尉身份特殊，没敢怠慢，迎上来，亲切的很，话头一起，很自然就聊起来，“女人嘛，多泡温泉是有好处的。”
周思而被她们带着，直接往外面走，去温泉那。
高九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跟着，始终温淡有礼，等着她们进去，他才微顿，转身离开。
周思而本来就不太会和人相处，更不用说是同时应付这样多人了，脸上一直笑，但眸底有些蔫蔫，提不起劲。
到了很晚，她们才从里面出来，个个脸色红润。
尤其周思而，她本身皮肤就白嫩，这会儿，又粉乎乎好看。
秦牧二十多个随行工作人员全在公馆里住噻，周思而进去的时候，还有几个人没睡，姿态放松的或坐或站，围在茶几旁喝酒。
听见响动，他们全都偏过头看过去，立刻全起了身。
他们有的军衔比她还高噻，但看见她，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那是首长夫人。
周思而脚步都是一顿，察觉出他们紧张了，她刚刚泡完温泉，整个人嫩的能掐出水，身上军衬穿的很随意，下摆一边塞进军裤，一边在外面。
还是这边喝酒的军装先开口，“周少尉。”
叫一声，没敢多说。
他们这次跟着出来的，和她还不熟，摸不透她性子。
周思而走过去，低着头，视线在茶几上扫了一圈，一俯身，从上面拿起一罐啤酒，当地的特产，味道都不一样，靠的近了，她都能闻见空气里飘着的淡淡酒香。
军装们还没搞懂她意思。
偌大的温公馆，安静的很。
周思而手里握着那罐啤酒，冲着他们好脾气的笑了笑，“可以给我一罐吗？”
也就这一句，军装们明显放松下来了，看着她的眼神，一时都有些复杂，就一个念头，原来她是这样。
军装们立刻点头，“周少尉想喝，再多拿两罐。”
周思而上楼，还是笑了笑，“不用，一罐就够。”
她慢腾腾上三楼，真喝酒，将易拉环拽开，一仰脖都没停，一口气喝完。
喝的有些急，险些都呛着，身上都被弄湿。
空罐子往回廊上的垃圾桶里一扔，要回自己房间。
一开房门，秦牧在里面坐着，靠着沙发，抬头看她，皱眉，“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