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场面一片混乱,双方人手刀剑相向,李清清坐在轮椅上,恰好处在花厅中间位置,原本在身边贴身侍候的侍女,一个个都抱头躲避到了角落里,只留她一人在刀剑中出声尖叫。
一旁,几名隐卫团团护住许芳华,将她隔离在安全的范围内,另有几名隐卫处理王雨柔带来的侍女,而宇文拓亲自出手解决王雨柔。
然而,王雨柔虽近些年学过功夫,但她的功夫与宇文拓的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甚至于宇文拓动动手指就能解决了她。
只见花厅内,王雨柔一直在躲避,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并且连躲避都显得十分困难,左躲右闪之下,仍旧被宇文拓隔空一掌击中,飞身砸到茶桌上,顿时只闻茶杯打碎的声音噼啪响。
王雨柔捂住胸口,口中感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于是拼命压下喉间涌上的鲜血,无奈嘴角仍旧溢出了一丝鲜血,又见宇文拓一步步向她走来,再次扬起手掌,急欲一掌解决了她。
她心中十分清楚,若是这一掌下来,她根本无力抵抗,花厅内她的手下们也救不了她,她必死无疑,这一刻,她的心真正的慌了!
方才她为什么要与许芳华多废话?直接将人解决了,或者是把她带上船,再换车马,一路北上,回到自己的地盘上,想怎么折磨就能怎么折磨,岂不妙哉!
如今怎么办?她不想死!
柳志良呢?那个蠢货,不是一直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吗?如今需要他的时候,人跑哪儿了?!
全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不要过来!”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王雨柔不住的想往后退,奈何身后就是破碎的桌椅,瓷片散了一地,极其狼狈,她下意识的想找个挡箭牌,顺手拉过了花厅内那把无措的轮椅,挡在了面前。
宇文拓一掌过来,正中轮椅上的李清清,当场毙命,尖叫声似乎绵绵不息,在花厅内回响。
王雨柔讽刺
不屑的冷哼一声,宇文拓一脚踹开了轮椅,轮椅如同被人掌控了方向般,一溜烟的向王雨柔的侍女们袭去,侍女们躲闪不及,让隐卫们有机可乘。
宇文拓再次脚尖踮起一块瓷片,随意一掷,瓷片强有力的向王雨柔飞去,王雨柔瞪大了眼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瓷片,眸中的恐惧愈演愈烈。
“主子!”侍女们大惊。
忽然,一道身影从花厅外飞身而来,一手伸出接住了瓷片,一手揽过地上的王雨柔掠到后堂,并不恋战,口中简单干脆的一声,“走!”
顷刻间,花厅内尚能行动的侍女们,皆闻声撤离,护在左右。
按理来说,他们掠到后堂,想要完全脱身离开并不容易,可他们却仿佛在一瞬间集体隐身了般失了踪迹。
隐卫们到了后堂,翻遍了各个角落以及屋顶周边,皆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齐齐汇聚到宇文拓面前汇报情况。
“怎么办?殿下,月盈一定还在他们手上。”许芳华焦急道。
只要一想到那人竟是王雨柔,她就千万分的担忧。月盈落在王雨柔手里,肯定讨不了好,王雨柔那么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放过月盈的,一定会想方设法折磨月盈。
宇文拓安抚性的握住许芳华的手,给她支撑的力量,视线扫视四周,眉目一沉,“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这里一定有机关!搜查下,看有没有地下密道?他们应该走不远!”
“等下!你们分成两个小队,一队在这里探查机关,一队往北阳湖边去瞧瞧,有异样的船只一律拦下,顺便通知北阳城各城门,嘱咐守城将士严加防守,一旦有情况,即刻来报。”
“属下遵命!”
隐卫们迅速分队,按照宇文拓的命令行事,动作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各队配合完成任何。
留在院子里搜查的隐卫们,一溜烟四散开去,展开地毯式搜索,并且扩大了寻找的范围,将这座院子的里里外外都探查个遍。
许芳华闻言,不由问出自己的疑惑,“殿下,你是觉得他们有可能从湖上离开?”
“只是猜测。他们传给你的信笺上分明写着北阳湖,却将你带来此处,我猜,这可能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为了防范我们得知消息会赶到北阳湖带走你,二是北阳湖上其实有接应他们的人,你一到湖边,他们就会知道,也可能是他们事败的逃生之路。无论如何,以防万一,能想到的情况,都要去杜绝。”
“嗯嗯,一切听你的。”许芳华点了点头。
这般满心信赖的模样,宇文拓心中满意极了。
作为一个男子,家人对他的信赖,尤其是自己妻子打从心底里信任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觉得满足?
宇文拓牵着许芳华的手,在后堂里走了走,到处观察这里的情况,这座院子的设计其实非常简单,但就因这份简单,令人有些疑惑,觉得它不该如此简单。
许芳华好奇的指了指几步远的一个木桩,那个木桩仿佛历经风霜,被人遗弃在那儿,从未被人睁眼相待般孤零零的,容易被人忽略的同时,又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宇文拓挑眉,叫了一个隐卫前去看看,自己则握着许芳华的手,站在木桩前打量起来。
这个木桩出现在这里,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隐卫在木桩上下摸索了一阵子,手指尖触碰到一处有切割的痕迹,他转头惊喜的望向宇文拓,“殿下,这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