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便是知道,不清楚便是不清楚,当着陛下的话,切忌撒谎!否则,我丞相府可容不下你这等小小年纪便会勾心斗角的人!”
一番话,王丞相说得极为硬气,既表明了自己对圣上的忠心,又当场树立了丞相府的门风。
在场的人,凡是参加过五年前的除夕宫宴,谁人不知丞相府教养出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竟歹毒的下手欲除掉太子妃,这已是败坏了丞相府的门风,若是这个认养的小公子再不诚恳,那么,丞相府的教养门风便是大大的有问题。
自这以后,谁人还敢同丞相府密切来往?
闻言,王振心中警铃大作,恐惧涌上心头,他自进了丞相府,吃好喝好穿好,就从未想过哪一天还会被赶出府,如今爹爹竟说出这样的话,他实在难以想象若是自己被赶出丞相府,将会是怎么一种场面。他享受过了丞相府里的荣华富贵,压根儿就不想回以前那个落魄的家。
“爹爹,不要,不要赶振儿走,振儿说,振儿这就说!”王振急忙开口,好似迟一步说,王丞相就会将他赶出相府那般。
原来,当时在假山处,大多数人都在花丛中玩耍,找寻各式各样的木雕,各自玩开,唯有小白、宣王世子爬上了假山玩耍,执意要上假山,宫人劝说不住。
王振见他们上去,他便也跟了上去。他年约七岁,恰好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大,小白与宣王世子腿短,爬得艰难,他三两下便爬到了他们前头。
后来,小白与宣王小世子也爬上去了,三人在假山上一处狭窄的小道上走着,边走边找寻木雕的下落,他们一致认为只有站在那里,才可以俯瞰整个假山下,一切木雕都将毫无藏身之处。
三人在小道上走着走着,忽然,小白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隐隐要掉下假山,幸亏宣王小世子及时拉住了他的手,才稳住他的身子,可小白却不知是因用力过猛,还是怎的,竟将宣王小世子推下了假山。
王振说完,用衣袖匆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低着头不敢看人。
闻言,在场的人皆以一种难言的神色看向小白,仿佛难以置信他竟是这般恩将仇报的小殿下。
“小殿下你……城儿可是你的兄弟啊!”宣王爷悲愤的看向小白,恍若小白罪大恶极,小小年纪便这般无情,残害手足,长大了那还得了!
“我没有推人!”小白神色严肃,绷着小脸,迎上宣王爷的目光,坚定道。
当知道宣王小世子受伤又昏迷不醒时,他的内心是愧疚的,可他如此并不是因为他将人推下了假山,而是因为那人救了他,稳住了他的身形,又在自己掉下去的那一刻,果断松开了他的手,令他无丝毫机会拉住那人。
“人证就在此,小殿下你的狡辩又有何意义?还是说,小殿下便是这般残害兄弟,却又不敢承认之人!”
宣王爷恼怒,他最疼的小孙子在里头昏迷不醒,即便醒来也可能废了,这罪魁祸首却还不承认,简直白瞎了他小孙子的好心,出手救了他,反倒害了自己。
“宣王爷,一人之词,不可尽信!”一个声音幽幽的从不起眼的角落传来,声音稚嫩,却蛮有小大人的样子,不惧不急,声色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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