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的情况禁锢了我们逐鹿天下的脚步,我们能做的是如何保住她,不至于被他国吞噬。北冰与西陵交恶已久,大战小战也有过不少,往后势必有一场硬战要打。可攘外必先安内!”
“有些事,父皇并不是看不明白,只是不愿去承认罢了,父皇不愿去想昔日助父皇登上皇位之人,其实内心一直有野心。”
“父皇你……”宇文拓蹙眉。
“他是父皇唯一还活在世上的皇兄,又帮助过父皇良多,若他没有做得太明显,父皇亦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对他赶尽杀绝。”宇文宏轻叹了口气,年少时手心沾满了亲人的鲜血,老来却有些不敢面对。
宇文拓挣扎了下,还是将那封密信取了出来,递给宇文宏,“父皇,这是隐卫刚截到的密信,从宣王府传出来的。”
宇文宏蹙眉,一瞬间就明白了宇文拓话里的意思,他没有接过密信,反而将密信推向宇文拓,自己转身从床榻里侧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宇文拓,“拓儿,这个锦盒你收好,里面的东西,于北冰而言,至关重要。曾有人告诉过先祖,参透其中的意思,便能令北冰永存,而有缘人在东边。父皇希望你能保管好此物!至于宣王的事,你放手去做吧!”
垂眸看向那个精致的锦盒,宇文拓心头不知是何味,总觉得父皇像是在……交代后事?他被自己脑海中闪过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猛的抬头看向宇文宏,见他闭着双眸,声线有些颤抖的开口唤了声,“父,父皇。”
“嗯?还有其他事?”宇文宏没有睁开眼,反问道。
“没,没了。父皇所说的,儿臣明白!”宇文拓松了口气,愣愣将手中的锦盒连同密信一起,放入衣袖中收好。
“明白就好。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宇文拓抬眸看向他面容疲惫的父皇,有些心疼,动了动唇,“父皇也好生歇息,养好身子。朝堂之事,有儿臣。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好北冰,为北冰百姓谋福利。儿臣告退!”
宇文宏合着眼睑,微点了点头。
出了凤栖宫,一路上,宇文拓手下握住衣袖,将思绪整理个遍,将他所怀疑的点一一罗列了出来:
一是王雨柔是宣王的女儿。宣王心知肚明,否则殿内便会主动要求验明真身,而不是逃避,而刘雪君很可能是宣王放在丞相府的一枚棋子,监视王丞相的举动。
可王丞相一直以来不知道真相,但却不能排除他与宣王府没有过交际,与宣王没有密谋过什么。不过经此一事,他们的关系铁定维持不下去,这倒是不用担心的地方。
二是他最不能容忍的黑油。无论是北阳湖上的黑油,还是景宁殿的黑油,他直觉与王雨柔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她能在五年前从天牢中平安离开,逃过斩首,还未被发现,这背后若说仅有丞相府,而没有宣王府的助力,他是绝不信的。
若王丞相真有能力轻而易举救出王雨柔,就不会连自家后院之事都管不住。既然独自救不出人,就更别提军用黑油了。
那么,黑油极大可能就是出自宣王府。所以,宣王要么在暗地里与军队有瓜葛,要么他在私自练兵,秘密操控国内的黑油。
三是宣王与西陵有勾结。想借外来的力量,篡位也未可知。
总之,宣王府留不得!
回到景宸殿,宇文拓吩咐白羽招来人,用特殊的方式除去一些字,又模仿着宣王的字迹在上面填上了一些字。
这人赫然是那日在茅草屋外机灵的应答小白话的小隐卫,他年纪小,但却因有着不着痕迹修改信息的能力,被宇文拓破格留在了隐卫中,并赐名白宋。
白宋得了吩咐,“唰唰唰”在密信上动起手脚来,不出一炷香时间,白宋已将弄好的密信呈给宇文拓,宇文拓满意的接过密信,吩咐白羽将信重新送回去,按对方的原计划送到指定的地方,指定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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