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彩衣猛地点头,希望许芳华能放过自己,今晚之事铁定是吹了,但绝对不可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她必须想法子保住自己,上次之事过后,她在东宫已无立足之地,只是太子妃,哼,懦弱罢了,只是把她拘禁在听语轩而已。可今晚,太子妃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她不确定太子妃若是知道了今晚事情的真相,还会不会“好心”的放过她?
对了,在这儿之前,她还安排了宫女翠兰去寻太子妃来,太子妃在这儿,那翠兰呢?那死丫头哪儿去?会不会已经把她是故意引太子妃来东宫之事告诉了太子妃,所以此时太子妃对她的态度才会如此怪?
彩衣心内极度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令她想快速逃离这里。
“哦,那你把侧妃骗到听语轩,又用这种方式害了侧妃,莫非是为本宫好不成?”许芳华直接将罪名扣在彩衣头上。
彩衣疑惑的看向许芳华,不解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侧妃衣衫不整,在听语轩的床上。”许芳华好心的低声解释了一句。
在座这么多人,大致也猜到了里面是个什么情形。但许芳华不想给白婉留下不好的印象,不想让白婉认为她是为了自己能不择手段牺牲她人的人,所以,压低了声音,给王丞相,也给王雨柔留点面子。
“什么?侧妃在里面,怎么可能?”彩衣拔高了声音,比之方才更加惊恐,事情怎会变成这样?与原先的计划差之十万八千里。难道是柳郎安排的人错把侧妃当做了太子妃给玷污了?
闻言,白婉蹙眉,来了一句,“怎么?里面之人,若是太子妃,便是可能的,是太子侧妃,就是不可能的了?”
这话令王丞相沉了脸,其他人心中皆表示赞同,但在座还有个众人都没关注的人,同样沉了脸,又迅速恢复了脸色,淡然看戏。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华儿心善,才肯听你哄骗。今晚之事,你扮演了什么角色,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白婉一番话,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击打下来,彩衣心中害怕极了,又无人可求助。
“不好了,相爷,不好了。”相府的侍女突然闯入,口中直嚷嚷道。
“混账!圣上面前岂可无礼?”王丞相怒斥道。
“奴婢叩见……”侍女诚惶诚恐的要跪地行礼。
宇文宏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行了,说吧,何事?”
见白婉不高兴,宇文宏就不高兴,心情十分不美妙!
“回陛下的话,侧妃她要上吊自杀,夫人拦不住,让奴婢来找相爷。”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原来是太子侧妃不堪受辱,欲要自杀了结此生。
“什么?”王丞相猛地起身,向宇文宏恳求道:“陛下,请容微臣前去看看小女。”
“去吧。”宇文宏挥了下手。
王丞相前脚刚出去,厅内边有人建议过去瞧瞧情况,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提议的人俨然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宣王爷。
宣王爷提议了,宇文宏一般不会驳回,众人又一次去了听语轩。
许芳华刚要转身跟上,随行在白婉身边,忽然被宇文拓拉住了手腕,问了句非常无厘头的话,“你的贴身侍女呢?”
闻言,许芳华不禁笑了,“殿下何时如此关心彩云了?莫不是又想如同对待彩衣那般收了彩云?”说罢,意味不明的斜眼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彩衣。
宇文拓顿时黑了脸,猛地甩开许芳华的手腕,怒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孤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说完,不等许芳华回答,拂袖离去。
许芳华一怔,心中莫名一疼,却又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殿下对她向来没什么耐心。
她深吸了口气,居高临下睥睨彩衣,勾了勾唇,缓缓道:“想去看戏吗?这或许是你看的最后一场戏了。别怕,本宫只是想告诉你,本宫的耐心已被你们磨没了。这次,本宫不会如上次那般轻易的放过你和你的密谋者。你若识相,就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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