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行四人回到东宫用晚膳。
墨儿毫不留情的吐槽萧天烨的无赖之行,嘲笑宇文拓身为北冰太子,俗称马背上打下江山的北冰国,其太子爷的骑术竟一般般,连他们都没追上!
萧天烨优雅的用膳,偶尔傲娇的附和几句,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宇文拓与许芳华安静用膳,经过一天的相处,眼前这两人的脾性,他们也略懂一二,随他们说,咱们大人有大量不与客人计较。
忽然,萧天烨看向许芳华,“嘉善,今日为何闷闷不乐?”
许芳华抬头,摇了摇头。
“可是宇文太子待你不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许芳华,宇文拓心中“咯噔”一声,生怕她说是!
许芳华尴尬,又摇了摇头。
“看来嘉善果真受委屈了!嘉善不用怕宇文太子,你说出来,为兄今日为你做主!再不济,今日和离,明日随为兄一同回东启!”
萧天烨斜眼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宇文拓,心里舒爽了许多,竟敢趁他不在,拐墨儿到北冰,看朕不把你媳妇带走!
同为男人,萧天烨早就看穿了宇文拓那怂样,准是同嘉善闹了矛盾,且自知理亏,又不会哄媳妇儿!
“华儿,别怕!说出来,我们都在,白拓不敢把你怎样!”墨儿一边眼带笑意挑衅的看了眼宇文拓,一边鼓励许芳华说出来。
许芳华眨了眨眼,似在考虑他们的建议。
“你们两个当孤死了吗?”宇文拓脸黑得不能再黑,眯起眸子,咬牙切齿道。
……
景宁殿。
“墨儿,能帮我捎封信回东启吗?我已有半年多未往家里写信了!”
“可以呀!保证亲自送到府上!”
许芳华从寝殿内拿出信交给墨儿,其实不止一封信,是两封信,“这一封是给娘亲的,另一封是给二哥的,要麻烦墨儿了!”
“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墨儿手握拳,敲敲自己的小肩膀,承诺道。
“谢谢你,墨儿!”许芳华展颜一笑,“等你下次来,我再好生招待你!”
“一言为定!”
两人愉快的碰了碰拳头,相视一笑。
“奴婢见过铃兰夫人。”月盈的声音传进来。
“月盈?我听侍女说你被关进天牢了,怎会在太子妃这儿?”铃兰不解道。
“太子妃心善,留奴婢在景宁殿做事。”
“太子妃果真心善!若换作我,铁定一个不留,免得日后麻烦!”
铃兰似是不满许芳华的处理方式,语气略有嘲讽之意。
里面没再听到月盈的声音。
墨儿蹙眉,看向外面,“她是谁?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许芳华亦是不解,自己向来与铃兰没什么交集,往常碰面也只是行个礼的事,倒是上回她命人送来匿名信,令人对她颇有好感!
直觉她不是来寻事的,只是意外在景宁殿瞧见月盈,有些不满吧!
许芳华示意墨儿先回房,又招来彩云帮墨儿收拾行李,她出去瞧瞧情况。
景宁殿主殿门外,月盈垂首静立,像个认错的孩子,铃兰在侍女的陪同下,像极了盛气凌人的主子。
铃兰似还要继续数落月盈,见许芳华走出来,方才止了口,迎向她,“铃兰给太子妃请安!”
“快请起!身子可好些了?”许芳华上前扶起她,往厅内去。
“托太子妃的福,铃兰好多了,太医说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铃兰笑道,她倒是蛮喜欢太子妃的,说话和和气气,又轻轻柔柔如春风拂面,真不知殿下为何冷落太子妃?
起初,她以为殿下是为太子妃好,深宫之中有些算计防不胜防,若对太子妃好,难免有人会因嫉妒而加害太子妃,可自从听白羽说了一段东启之事后,她深深的怀疑殿下心里是不是有别人?而那人因太子妃的缘故,不在殿下身边?
“那你要多注意休息!近日,天还比较冷,不宜多出门走动,免得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铃兰谨遵太子妃教诲!”铃兰低低一笑,“铃兰不请自来,是有一物要交与太子妃。今早,有宫女清理听语轩时,在妆奁里发现了这支步摇,铃兰见此物不凡,非彩衣之辈所能有之物,故来打扰太子妃,看是否识得此物?”
说罢,铃兰示意侍女将盒子打开。
里面确实是一只步摇,通体以白银为主,一大一小的梅花怒放在枝头,周围树枝缠绕,像是在护住梅花,花芯以极珍贵的粉珍珠点缀,树枝上垂下约莫五条流苏,每条流苏下皆镶嵌一颗小小的粉珍珠,与花芯相辉映!
许芳华一怔,想起月盈那日从天牢出来时,转达彩衣的话说,步摇真在她那儿,只要救她出去,就将步摇还回来。
当时,她不以为然,彩衣能用步摇骗她一次,就能骗她第二次,可不能再次上当!
如今,有人告诉她,步摇真在彩衣房里发现了,她有的不是懊恼,懊恼当时没相信彩衣的话,而是恶心,恶心彩衣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早在她出嫁前,彩衣就背叛了她,亏她还傻乎乎的当人家为姐妹对待。
“认得。这是本宫的步摇,家兄送的及笄礼,本宫几次三番寻找,找不到此物,倒不想在彩衣那儿!”
许芳华拿起步摇,仔细端详,与印象中一般无二,是自己的步摇没错!
“彩衣敢窃取主子之物,还敢加害于主子,确实罪有应得!如今,算物归原主了!”
“是啊,多亏了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