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的吻激烈而霸道,不给许芳华一丝一毫退后的机会,只会令她面红耳赤,令她心跳加速,令她逐渐沉溺于其中。
许芳华十分唾弃自己,心里明明很抗拒,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迎向他。
她在这方面,一片空白,唯一的一次,也是给他的。
她不懂回应,明明太子殿下也是此生第二次亲吻一个人,不得要领,却犹如一个好好先生般带着她一同欢愉,一步步摧毁她的挣扎。
宇文拓的双手渐渐的不规矩起来,在他的轻抚下,她的身子越来越热,伴随着一道道震颤传遍全身,软了身子。
吻渐渐温柔起来,从唇,到鼻,再到眉眼,渐而往下,到脸颊,到颈,再往下……轻轻柔柔的吻,一下又一下,像是吻着自己心爱的珍宝,却摧毁了许芳华最后一丝理智。
寝殿内,衣裳落尽,交错层叠,烛光摇曳,晦暗不明,好似随着人儿一起舞动,一起沉浸在缠绵之中。
寝殿外,一道青衣身影,落寞的离开。
翌日一早,宇文拓转醒,这一觉,他睡得相当好,是除夕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如今嘴角还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手往身旁探去,想搂着人儿再睡一个回笼觉,不料,触手空空,一片冰凉,宇文拓睡意全无,猛的睁开眼,惊坐起,挥开床幔,内室空无一人。
“华儿!”
慌忙从床上下来,披上里衣,抓过挂在一旁的大氅,就大步往外迈去,脸色有点白,“来人呐!人呢!”
恰好,彩云此时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见平时穿戴整齐的太子殿下,如今一身狼狈,不由惊讶出声,“殿下?你怎么……”
“彩云?”宇文拓见到来人,如见到救星般,双眼闪现一抹光亮,也稍微松了口气,彩云还在,“华儿呢?去哪儿了?”
彩云狐疑的看了眼宇文拓,殿下是在问小姐去哪儿了?殿下唤小姐为……华儿?
“她去哪儿了?”宇文拓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啊,小姐,小姐在花田,照看小苗去了!殿下你要不要先洗……”漱!
话未说完,宇文拓早已不见了身影,他连忙往后花园跑去,这路他来过,非常熟悉,不必宫人引路。
于是,清晨起来洒扫的宫人们,都见到了这样一幅场景,自家俊逸不凡的太子殿下只着里衣,披着大氅,在寒风中飞奔。
没一会儿,他就到了后花园,花田边,的确有一位女子,披着浅粉色的披风,长长的秀发正用发带随意的绑在身后,手中拿着水洒,认真而仔细的为小苗浇水,不错过一寸的土壤。
见此,宇文拓顿时放下心来,倚在假山后,贪恋的盯着那个身影,看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的离开。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月盈从游廊的一端过来,恰巧碰见转身离去的宇文拓。
宇文拓“嗯”了声,走了两步,又顿住,头也未转,冷声道:“既然太子妃保你一命,留你在景宁殿做事,那就安分守己些,用心伺候太子妃,否则,孤不会放过你以及王相!”
闻言,月盈惊讶的抬头,看来殿下已把她的身世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奴婢谢过太子殿下指点,奴婢会忠于太子妃。”
“最好如此。你要去花田?”宇文拓扫了眼恭敬的低垂着头的月盈。
“是,太子妃吩咐奴婢拿些东西过去。”
“去吧。别告诉她,孤来过。”
月盈抬头,见宇文拓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由疑惑,太子殿下真不喜太子妃吗?
景宁殿后花园。
月盈心存疑惑,越走近花田,越是多瞧了许芳华几眼,恰巧许芳华转过身来,撞见了她疑惑的目光,“怎么了,可是本宫有不对之处?”
“没,奴婢只是觉得太子妃与其他府中的小姐不一样,她们纵然会养花,但没一个愿意如太子妃这般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大概因为由衷的喜欢吧!”许芳华呢喃了句,转而问月盈道:“小铲子呢,带来了吗?”
“带来了。”
许芳华接过月盈递来的小铲子,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方方正正叠好的纸,犹豫了片刻,还是递给了月盈,“本宫安排你出宫,你亲自将这送到对方手中,该知道送去何处吧?”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月盈收好东西,点头道。
小姐这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殿下知道吗?若是知道,铁定不会允许她离开的吧?毕竟,殿下好像也不是不在乎她……
没多久,月盈告假,希望能回乡一趟,探望家中的亲友,不日即回。
许芳华应允了,且让彩云为月盈准备了些许银两,回乡探亲。
彩云照做了,等月盈走后,她略有不满的抱怨道:“才来景宁殿做事几天,就要回乡探亲,亏小姐你还允了她!”
许芳华笑着点了点彩云的鼻子,“那小姐我也允你回乡探亲,好不好?”
“小姐你少打趣我,我才不要离开小姐呢,小姐在哪儿,彩云就跟到哪儿!小姐,你可不能不要彩云!”
“彩云这么贴心,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说这句话时,许芳华背对彩云,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眸中的神色压抑无奈。
“彩云,你不是想吃团子吗?咱们去小厨房,小姐今日再给你露一手!”
“好呀!不过小姐,明日便是元宵,不如等明日再做吧!寓意也好!”
闻言,许芳华眸光闪了闪,明日么?恐怕不行!
“明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