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剑正脸带尴尬,不敢说话的时候,就听一声咳嗽,随即那男子说道:“秦副堂主这句话可就有些重了。”
“咦?那依钟副堂主的意思,他将我鸣翠堂弟子都扔在幽兰大峡谷内,我就该感谢他,一句话都不能说了么?”
原来那拥有动听声音的,正是原缥缈派鸣翠堂的堂主秦大娘。
只听钟副堂主笑道:“其一,我想秦副堂主应该明白,这带领弟子进入幽兰大峡谷进行试炼,是我缥缈堂三位堂主所决定,跟赵剑没任何的关系;其二,赵剑武功有限,他能逃得姓命已经不错,就是遗香峰内门的女弟子尚且不能顾全武鸣堂的外门弟子,咱们也不能太过苛求赵剑必须要做到什么什么的;其三,如今咱们这是身在传香教的始信峰,没有什么鸣翠堂的,更谈不上什么鸣翠堂的弟子,有的只是缥缈堂的女弟子,还请秦副堂主分辨了清楚!”
“你……”秦大娘有些出离愤怒了,缥缈堂的弟子在缥缈派灭门之时伤亡甚重,男弟子所余不过都是中下之资,而鸣翠堂的女弟子好点儿,在传香教一贯众女轻男的教规下,很多弟子不敢向缥缈派的女弟子下狠手,所以在被带到传香教的女弟子中,反倒是有很多优秀的弟子,可为缥缈堂的支柱。
本以为这些女弟子到了传香教,根据传香教一贯的做法,应该会得到重用,可是遗香峰为了牵制杨如萍,分化缥缈派的势力,又从内门弟子中,选了一个派到缥缈堂作为副堂主,而这位钟副堂主则又从众多男弟子中选了赵剑,作为重点培养的弟子,鸣翠堂的出众女弟子倒是没了出头的机会。
杨如萍虽然是缥缈派欧大帮主的遗孀,又是传香教教主大人的亲传弟子,却是不热衷于这些名利,只是为了过世夫君的嘱托,这才勉强坐了缥缈堂堂主的位置,以一己之力护了所有缥缈派弟子的安危;由于缥缈堂中原鸣翠堂的女弟子占了优势,所以她又选定秦大娘作为缥缈堂的副堂主,帮助她处理堂中的事务。
这次幽兰暮炼,也是缥缈堂组建以来的首次,杨如萍是知道其中的凶险,并不想派弟子入内,可一则这是传香教的传统,二则也架不住钟副堂主的劝说,三则始信峰跟其它各个山峰关系并不融洽,许多的药草、丹药等物都是匮乏,再加上来到始信峰的不仅仅是正常的弟子,其他身受重伤的弟子也都是跟着,他们很是缺乏药草,于是,杨如萍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同意了钟副堂主的建议,要派弟子进入幽兰大峡谷。
可秦大娘却是不依,觉得弟子们武功未成,还刚刚经过挫折,正是休憩养生的时候,不易犯险,但是,在杨如萍和钟副堂主的坚持下,她也无能为力,甚至在挑选弟子入谷的时候,更是起了口舌,秦大娘坚决不想让一些优秀的女弟子,如夏子荷、长歌等人进谷,可钟副堂主则一意孤行,认为只有这些武功高强的弟子才能平安采到灵草,非她们去不行,三人争执了许久,秦副堂主才勉强同意,不过,要求让武功最高的夏子荷作为领队。
杨如萍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可在临出发之时,钟副堂主却又拿出教主的信物,指定赵剑为领队,要求夏子荷一旁配合,当时就把秦大娘气得差点儿吐血。
赵剑倒是会来事儿的,一面惊慌的很,不敢接钟副堂主这个命令,一面又拉着夏子荷,请她主持,最后,在杨如萍的提议下,赵剑和夏子荷都当做领队,曰常事务都是夏子荷和赵剑一起处理,碰到难决的事情,以赵剑为主,这才宽慰了双方。
那赵剑临出发的时候,还拍着胸脯向秦大娘保证,一定将这些女弟子一个都不落的带回来!
而幽兰大峡谷中发生兽潮,传香教弟子几乎都是死在谷中,得到这个消息,众人绝望之余还有一丝的期望,毕竟所走的路线不同,或许……可是,等赵剑一人生还,带回所有弟子一个都未逃脱消息时,秦大娘几乎就是昏倒的,这缥缈堂的实力又是削弱了很多,鸣翠堂的女弟子更是损失惨重!
由此,秦大娘见到赵剑这般的“上进”,难免出言讥笑。
只是,钟副堂主所说也是有理,这幽兰大峡谷中的兽潮也是数百年都是未遇,外门弟子都是全军覆没,就更别说是缥缈堂的弟子了,这其中也不能完全就怪赵剑。
杨如萍见到两人又是争吵,不觉皱眉,和言道:“两位堂主就不要争执了,这都是天灾,你们都是为了本堂发展考虑,就不要再执口舌之利。”
赵剑在下面羞愧道:“都是弟子愚钝,不能替堂主分忧,平白还押上了师弟们的姓命,真是该死。”
杨如萍听了,笑道:“好了,赵剑,你也不用愧疚,你做的已经很好,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或许这是天注定吧。”
说着,语气有些凄然。
随后,又是扬起头,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咱们只能好好的活着,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弟子,你们说是吗?”
众人都是点头。
杨如萍又道:“好了,咱们在商议一下跟各堂口的关系,这也是老生常谈的,可总有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丹药和药草不能及时跟拓丹堂交换,就是曰常的用度也要跟乾坤堂交涉,这……”
正说间,突然有个女弟子如同燕子一样冲了进来,大叫道:“好消息,堂主,好消息!”
杨如萍听了不觉微怒,此是缥缈堂议事的重地,就是跟先前缥缈派的议事堂一般,规矩都是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