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来的还要恐怖,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惊慌失措,一团大乱,更有那胆子小的,已经喊出了声音。
原来就在卜心泻马上扎到那“老黄”的时候,“老黄”忽然伸出了右手,紧紧抓住了卜心泻拿针的右手。
与此同时他上半身不断耸动,似乎是想翻身坐起,那双恐怖的、不聚焦的、露着下眼白的骇人双眼,也猛的重新睁开了。
“哥哥!你是坏人,你要跟我抢叔叔么?叔叔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咯咯咯!”
这次老黄的声音却又变了个声调,仿佛七八岁的女孩一般。
不过说实话,这反倒更吓人了,说男的尖着嗓子,模仿个女人声音,也还算靠谱,但是谁又见过大老爷们能发出小女孩声音的。
满屋子的人听了都觉得汗毛根发扎,打心底里发慌,就仿佛置身冷库一般。
事到如今,卜心泻眼见跑不掉,也是恶向胆边生,他连连挣了二下,发觉这老黄的手如同铁箍一般,根本无法挣脱。
索性都被抓住了胳膊,他也逃不掉了,倒不如拼了,想到此,他猛提了口气,学着影视剧中的场景大声呵斥道:
“呔!何妖何鬼为祸,你因何缘由纠缠人身,岂不知人鬼殊途,你这样作恶多端,不怕天罚么?”
卜心泻舌绽春雷,正气凛然的一番话说出口,那“老黄”被震的一个失神,怯懦了半天,竟没说出话来。不过他手上的力道,可是丝毫未减,卜心泻连连发力,却依然挣脱不开。
于是他转头对着那群看傻了眼的乡亲喊道: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按住他,这样我没法下针救人!”
乡里乡亲的,平日老黄对大家也都不错,跟老黄沾亲带故的亲戚们首先凑了上来,大家一拥而上,按胳膊的按胳膊,按腿的按腿,更有来掰手指的。
折腾了好一会,才总算将这“老黄”控制住了,而这“老黄”眼看众人扑了上来,似是极怒,也开始不断的拼命挣扎起来,
他面容都已经扭曲的不似人形,口中不断大声嘶吼道:
“你们这帮坏蛋,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卜心泻在众人同心协力的帮助下,总算是挣脱了,这时候他再也不迟疑,看准机会,一针刺入了“老黄”水沟穴。
这一下发力极大,刺进去足有三分,按理说水沟穴没有什么肉,平日刺一到二分即可,不过眼下他心乱如麻,手底下也失了分寸,明显刺的更深了些。
针下传递出来的感觉,分明已经刺到了牙床上,这一下不打紧,随着这针刺进了皮肉,老黄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一声惨嚎。
身体瞬间发出了一股怪力,将众人全部掀飞了出去,而且借着这股劲儿,老黄竟然就以平躺的姿势直直立了起来。
为什么说立起来,因为卜心泻分明没看到老黄膝盖弯曲,可他就那么生生的弹跳了起来,直挺挺的立在炕上,浑身如同筛糠一样剧烈抖动。
而那根针,也还在“老黄”的人中上稳稳扎着,“老黄”好像伸手想去拔出来,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努力了半天,也没有成功。
“老黄”目疵欲裂,牙齿咬的嘎嘣直响,似乎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他恶狠狠的盯着卜心泻,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的吼道:
“臭!小!子!你!坏!我!娘!俩!的!好!事,我!们!跟!你!没!完!,走!着!瞧!”
这一段话又变成了最初的女声,说的众人都是心底生寒,特别是卜心泻,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自己目前是救人的大夫,怎么也要强装镇定。
于是他面色一正,色厉内茬的呵斥道:
“呔!人鬼殊途,你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就不要怪我多管闲事,你走不走,不走我还要接着扎你!”
“咯。。。咯。。。。咯!”
“老黄”闻听忽然平静了下来,咯咯一阵怪笑,随后仰头便倒,摔在了炕上,昏迷了过去。
众人心有余悸,好半天都没敢凑上去,最后还是卜心泻壮着胆子,捞过来老黄的胳膊,摸了摸脉,这下他心底安定了。
“大家不要害怕,病人脉象虽然虚弱,但是没有大碍,应该很快便会醒过来”
这边卜心泻话音未落,众人将信将疑之际,那老黄已经悠悠醒转了过来,不过现在看起来却正常多了,看见眼前这么多人,他茫然道: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这是哪?我在哪呢?啊!我后脑怎么这么疼”
众人心说能不疼么,刚才你咣当一下就摔在了炕上,没摔傻都算不错了。
听着眼前的声音真是熟悉的老黄发出的声音,众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来,嘘寒问暖,七嘴八舌向老黄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老黄听的也是暗自心惊,不过他的记忆却是不知道怎么混乱了,只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喝完酒好像是碰到了一对母女,往后的事儿竟然都记不清了。
只是觉得自己一直很困,一直在昏昏睡着,不断的做着一个怪梦。梦里自己好像确实偶遇了一对母女。
那女的极其的漂亮,那小女孩也是可爱伶俐,这女人对自己极尽温柔,那孩子也很是乖巧,她们一直想让自己跟她俩过日子。
而自己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毕竟自己是有妻儿的,不过架不住那母女死缠烂打,一来二去自己竟不知怎么搞的忘了自己尚有妻儿。
竟跟那母子同吃同住,待了足足有七八天,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