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寻得解毒之法,这些年为什么不知会我?”
当轩啸的话刚出口之时,一道仙灵飘然的声音由远而近,说不出的动听。
几人立时一惊,有人上山?
同时朝三春真人看去,他体内的毒已清,但是面色却难看得紧,连心跳也变得极是诡异。
轩啸当即猜到,来的这个女人应当与他有些瓜葛才是。
话音刚落,香风扑来。
菀芷突然一惊,拉着君霓朝后稍退,挥手时,一团灰色的粉末立时洒在君霓与陈辽的身上。
轩啸见状,便知有难缠的主来了。
院中,轩啸等人不为所动,只见一道倩影立时飘至,粉纱罩面,云绣为裳,风姿妩媚,那若隐隐现的容貌更为其增添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三春真人见得此女,神色紧张,手足无措,. .哪有半点大能风范,但轩啸至少感觉到三春真人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就像年轻了许多岁。
只是一瞬间,三春真人便肃然黑脸,甚至带着些淡淡的杀意,但能察觉,这不过是他刻意为之而已。
“都这么些年了,难道你还没忘掉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吗?”。女人首先言道。
不明所以的轩啸等人只得闭口不语,只是菀芷仙子为何也变得紧张不快,眼神晃乱,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
这时,三春真人深吸了一口气,言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这么些年,我隐居于此,不再过问世间一切的事,你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吗?”。
众人闻言,乍舌不已。这三春真人实力惊人,用毒之术更属见缝插针,叫人防不甚防,他会害怕一个女人?加之先前他春/心动的骚包样,轩啸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必是他的老相好,至于她们之中发生了什么,就不好说了。这个女人在出现之时,便道解药之事,那便证实她知道灭灵石元草之事。那么陈辽中毒之事,会不会与她有所牵连呢?
女人娇笑一声,“你不过问世间的事,还开门迎客,还替人解毒,看来这事实并非如你所言这般啊!”
直着将目光移到已然康复的陈辽脸上,“陈掌门,这样都不死,也算你命大。若当年狠狠心,直接弄死你,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果然,这下毒之事与她必有联系。
“贱人。当年饶你一命,没想到你不知悔改,还在这世上搞风搞雨,你就不怕报应吗?”。菀芷厉声言来。
这是轩啸与菀芷相识以来。第一次见她动真火,站在她身旁那威压亦让自己很是难受。
见她反应这般强烈,言语之中透露出的种种。她们当是旧识无疑。轩啸好奇无比,当下言道:“仙子既然与她是老相识,何不向大家介绍一番?”
连三春真人亦不禁色变,她们认识?怎么会这样?
只见菀芷仙子凄厉一笑,“这一生难让我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她肉,喝她血的人又能有几个?且让我下不了手的又有谁,她就是我的好母亲,与大伯引结谋杀亲夫的‘好’妻子,金木灵!”
轰
众人如遭雷击一般,惊讶无比。
接着便是那自嘲般的大笑,轩啸等人不自觉地朝三春真人看去,他就如同疯了一般,笑得眼泪横流,“笑话,天大的笑话,你这个毒妇玩弄老夫的感情,老夫差些跟你的女儿结为夫妻,这不是造化弄人是什么?”…
女子缓缓将面纱摘下,露出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谁能知道这张绝美的容颜下到底藏着怎样丑恶的嘴脸?
菀芷仙子与她有几份神似,特别是那眉眼之间,看得久了就像在看同一个女人在不同的年龄而已。
但是,轩啸又在她们之间看到了许多的不同,比如菀芷虽然用毒,但是她的本性是善良的。
当初她屠了自己的族人,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她的母亲金木灵,看似柔情似水,实则心如蛇蝎。
“女儿?”金木灵娇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女儿,不过我这做母亲的还真不想看见你。废话少说,今日我来只为取两样东西,第一,陈辽的命。第二,玄阳冥炎鼎!”
此言一出,连轩啸都忍不住笑了,这女人实力稀疏平常,但口气却是实不小。如今从他们几人当中随意挑一人出来,她也不会是对手,又怎么要得了陈辽的命,何况玄阳冥元鼎早已非是一樽鼎。他现在已经是个人了,谁有掌控他的本事?那与找死别无两样。
菀芷冷笑道:“当年你居心不良,害了父亲,不是也不落下个好结果?而今你居然与此同铜鹤楼为敌,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样,既然你想死,难道我们不成全你吗?”。
“好大的口气!”突然一声大喝,震得众人耳膜生痛,嗡嗡作响。
难怪那金木灵有恃无恐,原来是有高人相助,这就难怪了。
轩啸等人立时胸中一震,气血狂涌,在场之人唯有阳神未受其影响,冷冷地朝远外望去,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元气的波动,云淡风轻的样子看来很是平静。
轩啸稳住心神,纵声道:“不知是哪一路的高人前来,不如现身一叙吧!”
陈辽吐出一口污血,心中通畅不少,苦笑道:“师叔既然来了,就入院相见吧,师侄我与您可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人影疾行,金芒狂掠,片刻间,小院之中多出了一个龙精虎猛的中年男子,一身腱子肉将衣物撑得鼓涨,如同随时都会爆开一般。
刚一入院,便将众人打量了一遍,毫不掩示其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