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还在过着麻木而平静的生活时,突然祸从天降,所谓的世界末日足以将最美好的东西打入尘埃。
只有失去才懂得珍惜,然而,依旧有无数人为此疯狂。
总有更多的人对力量的渴望无穷无尽,有人为了私欲,有人为了亲情友情爱情,有人为了大义,世界渐变,当世人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力量,有些东西就已经在悄悄改变。
恶梦般的日子似乎还在昨日,但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世界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沉沉浮,为的也不过是一个安定。
在巍峨的城墙之内,绿色的植物弥漫,攀爬着把这一方土地纳在怀中,虽然少了曾经钢筋水泥的庞然,但独立的生出几分秀丽清新之感。
一个大如几丈的叶子安然的攀在墙头上,阳光顺着枝叶的缝隙洒下,diandian荧光照射在坐在大叶子的人身上,眉目英挺,格外认真的表情却掩盖不住眼里泄露的温柔。
最后一笔在木雕小人上刻下自己的名字,盛炎摸了摸上边弯弯的笑颜,起身从高丈的墙头上跃了下去,叶片摇曳,落地无声。
“副队长!”
盛炎对着来往行人dian头示意,脚下沉着的迈向城中最中心的那栋建筑,一如往常千百次的那般熟悉。
走入最ding层的宽大房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盛炎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向卧室的方向:“队长?”
没有得到回答。盛炎却似乎已经确定了人在里头,握着手中的小木偶在沙发上坐下。
争夺了几十年,如今各方格局已趋于稳定,战后的平静往往是最让人心之向往的,因为苦臼来,才能让人感受到食髓知味。
因为人总是健忘的,不在心底刻下深深的一笔,不痛上一痛,就永远揭不开那浮于表面的面纱。
盛炎见到放置在房间内的一个庞大的金属武器,伸手摸了摸。嘴角勾起一dian微弱的弧度。随即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卧室门上。
耐心的等在外边,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2♂3.⊥o< s="an:2p 00">s_;,盛炎从一开始的端坐,到不断摩挲手里的木偶。最后忍不住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在连门板都快要被他盯出两个窟窿来了后。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
“队长?”
盛炎在门口轻唤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僵立的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后。才大着胆子道:“那我进来了?”
没有被拒绝他就认为是同意了,盛炎握了握有些汗湿的手掌,有些缓慢的推开了面前的门。
门并没有锁,被推开后,室内的格局就一目了然,总的来说这是一间非常简单的卧室,所有的东西都精简的可以随时走人。
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盛炎并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有些疑惑要找的人居然不在这里,但只是念头一转的功夫,他就意识到什么,快速的看了紧闭的浴室门一眼,身子都跟着一僵。
但是这种僵硬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退却,随即凝集在心中的是有些忐忑的紧张。
还有少许的迟疑。
他们认得了那么久,并肩作战了那么久,就算再陌生的人也要多了几分的熟悉,何况他从来都不会不了解她的习惯。
微微皱起眉,盛炎站在了浴室门前,故作镇定的道:“队长,如果你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手放在门把上,突然就升起一股局促蔓延全身,盛炎咽了口口水,后知后觉的有些手脚不协调,脸上的肌肉更是绷的死紧。
但在顿了一瞬后,他还是像下了某种决心似的推开了门,胸腔里的韵动似乎已经快要脱了节,心底却又羞-耻的生出一dian道不明的期待。
这是这些全都在看到倒在地板上的人后,被毫不留情的冻在了身体里,还没萌芽就被熄灭。
表情瞬间一变,盛炎几乎下意识的就冲了进去,可还不及触及到地上的人,就本能的察觉到什么,脸色煞白的钉在原地,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盛炎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人横抱起来,语气说不出的轻柔:“队长,不能在这里躺着,不能……”
走入房间,把怀里的人放在榻上,盛炎半跪在地上,视线始终落在对方有些苍白的面孔上,手指轻缓的抚过她额前有些浸湿的发丝,直到看着她又恢复了平常整洁的样子,才满意的收回手,安静的呆立在一边。
卧室内再次恢复了寂静,静的连清浅的呼吸声似乎都遍觅不到。
“队……副队长?!”
猛然推门而入的少年被屋子里的人影给惊了一跳,随即就像是撞到了什么隐秘事情似的,想要退出去,又眼睛放光盯着盛炎,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当视线瞟过躺在榻上的人后,却突然愣住了。
带着一丝不确定,少年不由自主的迈进了一步,随即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瞳孔骤然一缩,声音瞬间就变了调:“队长!”
盛炎当即目光凌厉的看过去:“安静。”
晶莹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涌出,少年看着盛炎想要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胸口像是被堵上了一块无法移开的石头,体内所有叫喧着要冲破的东西都被毫不留情的打落回去,让人痛苦的想要窒息。
“不,不……”
少年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盛炎眉头一挑,似乎是觉得这个有些恬躁的家伙打扰到了榻上的人,轻轻一挥手,倒在地上的少年就像是被什么牵引一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