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人君子……,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要演戏给老太监看,鄙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李从嘉在心底给自己找了一条后路,
和刘姓太监一道,在两个军士的指引下,到了后院女眷的地方。
“她们都什么来头?”
一个军士毕恭毕敬道:“回大人的话……,她们都是王哲的妻妾……”
“世子……,你看这个如何?”
刘姓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一个女子的身边,
上下打量了一样,像是欣赏一件货物一般。
“站起来,给爷瞧瞧……”刘姓太监伸腿踢了踢那个女子,尖声尖气道。
那女人也不敢造次,低垂着头,慢慢站了起来。
“啧啧啧……”刘姓太监叹了一口气道,“这王哲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居然把她打得肿成了这样……,世子,可喜欢?”
“这……”
李从嘉一阵无语。
“d?e?”
这能算是打肿的?
怕是还在哺乳期吧?
李从嘉低声问道:“孩子呢?”
“死……死了……”女子抬头看了李从嘉一眼,旋即低下了头。
“唉……”李从嘉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世子……”刘姓太监坏坏地使了一眼眼色道,“世子慈悲为怀……,能人济世……,这女子被打成这样,世子也应该有人道主义精神,带回家好好照顾照顾才是啊……”
“可是……”
李从嘉正要推辞,却听刘姓继续说道:“没了孩子岂不正好?年少不识温柔乡,极近温存正当时,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
李从嘉一愣,才回味过来,才明白刘姓太监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个老/王/八/蛋,
/死/人/渣/,你这还算是个人吗?
李从嘉暗暗鄙夷。
打个哈哈道:“公公所言极是……,在下受教……,受教了……,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敢拂了公公的意思,收下,收下了……”
这些个太监虽然不能尽人事,
但看李从嘉无一不从,心里简直比自己上了还高兴。
“来……,世子,我们来看下一个……”
李从嘉不像刘姓太监这么/变/态/,
听说有些宫里的公公,在被/阉/割/了之后,心理就开始变得扭/曲了,
有时候还听说一些宫里的秘/闻,公公和宫女对食,更有甚者,还有结为夫妻的,做一对假冒鸳鸯,真是/日/了/狗/了……
李从嘉兴致索然,
不过刘姓太监正在兴头上,浑然没有察觉到李从嘉的不悦。
“奴婢见过大人……”
看到李从嘉和刘姓太监走到近前,
一个女子不等刘姓太监开口,就盈盈趴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
“哦……”刘姓太监大乐,这一路过来,还没有见过这么识趣,大笑道,“没想到还有一个识时务的,抬起头来瞧瞧。”
“……”
“……”
女子一抬头,
李从嘉和刘姓太监顿时无语了。
“老……老外?”
李从嘉看着这黑不溜秋的模样,心里突然跳出了这么几个字。
“回大人的话,奴婢是扶南国人。”
李从嘉问道:“公公,你在宫中当差,见多识广,这扶南国是哪里?”
李从嘉被誉为是南唐第一大才子,
现在大才子还有不知道的。
刘姓公公心里得意,有意卖弄道:“咱家对这扶南国也是略知一二,扶南国,又称作是夫南国、跋南国,意为“山岳”,近年来进贡倒是不少,闽地之南。”
闽就是福建了,
刘姓公公也讲不清楚这扶南国在哪里,只是知道在福建的南面。
他又怎么知道,这扶南国相当于是当今柬埔寨全部国土以及老挝南部、越南南部和泰国东南部一带,还远着呢……
“原来如此,公公果然博学……”
李从嘉拱拱手,让刘姓太监更加得意了。
李从嘉看向那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来这里的?”
“回大人的话,奴婢叫柳叶,是跟着商队来到中原的。”
柳叶估计是王哲给她取的中国名字,
但也简单。
“如果能和国外商队牵上线,或许有用。”
李从嘉点了点头:“很好……,你留下吧……”
“哎?”刘姓公公一愣,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世子……,这么黑……,你也有兴趣?”
“公公这就有所不知了……,在我们家乡,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叫做以骑/洋/马/为荣,挨/洋/炮/为耻。咱们这叫为国争光……,更何况,吹灭了蜡烛,不都是黑漆漆的吗?一样……,一样啊……”
李从嘉大笑而过,留着刘姓太监还在原地,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世子果然是性情中人,风/流/阵/里的/急/先/锋啊……,实在是吾辈学习之楷模啊……”
“下流……”静波冷眼旁观,心里暗暗鄙夷。
但李从嘉离着她越来越近的,
如果这登徒子敢碰到,就……
静波冷冰冰地想了一会儿,又慢慢静下了心。
太阳正中,虽然已经转凉,但直射下来的还是晒得后背火辣辣的烫。
“刘公公,要不咱们就到这吧?”
李从嘉扫视了一眼底下黑压压的人头,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人,但是老哥我也不是神仙,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