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大扭扭捏捏地像个娘们一样,
抬眼看了眼关艳艳。
“让你脱你就脱,又不是没见过。”
钱老大嘀咕一声:“小时候能和现在一样吗……”
虽然老大不情愿,
但还是乖乖地解开了上衣。
“……”
关毫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起来,伸手在钱老大身上淤青的地方细细丈量了一下,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艳艳,看来这次你惹的人,来头不小啊……”
“啊?”
关艳艳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什么大人物搭上边,
毕竟在街头小摊上夺食的,
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手法精准老练,下招娴熟,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官家的手法。”
关毫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人又不愿意招惹是非,看来并非是大周官家。”
“爹,照你这么说,他就是可能是后汉,或者是南唐的人?”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关毫捏了捏拳头,“听说南唐质子李从嘉奉国主之令进贡,前几日已经抵达开封,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碰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南唐世子李从嘉。”
关艳艳微微蹙眉:“那个誉满江南,号称是诗词一绝的李从嘉?”
一边是词中帝王的南唐世子,
一边是流里流气的小痞子,
关艳艳怎么都没办法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我的奶奶啊……,妈呀,祖宗积德,我竟然见过世子了……”
钱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
旁边吴老三嚷嚷道:“钱老大,如果是南唐世子,人家那么聪明,咱们跟丢了,看来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啊……”
“滚。”关艳艳一瞪眼,“去掷骰子一千次,少一次都不行!”
“艳艳……”关毫说道,“不管是不是李从嘉,这都是咱们的机会啊……”
……
……
第二天,
晨钟暮鼓,
清晨的阳光肆意地洒落在宁谧的开封府,
屋角飞檐,
曲水清池上,
似乎都像是揉碎了金箔,
熠熠生辉。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年之计在于晨……”
李从嘉早起倒也习惯了,
倒不是为别的,
而是琉璃那个小丫头,
每天早上天没亮就敲门进来服侍穿衣,
总是被她瞧见一柱擎天,
容易影响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发育。
李从嘉站在院子中间,
重新起手,
打了一套八极崩的起手式。
拳不离手,
曲不离口,
健身,
不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
还能自卫扶危。
“公子,喝水。”
琉璃红着脸递过来一壶清茶,
她从来没有见过李从嘉练习拳法,
而且还是袒露上身,光着膀子。
身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丝精亮的光芒,
黝黑的皮肤下,
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如果能这样被公子抱在怀里……”
琉璃越想脸上一阵滚烫,
不禁埋怨了一句自己:“小蹄子,这么孟浪,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琉璃?”
李从嘉轻轻捏了捏琉璃滚烫的脸颊:“怎么了?生病了?”
“没……”被李从嘉温暖的大手一刺激,
琉璃旋即回过神,转过话题道:“公子,刚刚永宁公主的婢女来过了,还拿走了书桌上的字画。”
苏大家的词,
在这次的端午家宴上,
帮永宁公主夺冠是没问题的。
“知道了。”
李从嘉拿起汗巾,
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
咕咕地喝了两口茶,
只觉得心神两乳交融,
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爽!”
而远处假山上的一处八角亭,
两双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
“秦奴,昨天殿下拒绝你了?”
秦奴穿着一身素白,犹如盛开的白莲花:“那又如何?”
赵姬咯咯笑道:“世上还有你这小娇娃摆不平的男人?”
“哼……”秦奴撇过头,看向一边被昨夜雨露打湿的花苞。
赵姬莞尔一笑:“姐姐这里倒是有一种药,只要吃下指甲盖那么多,就算是成佛罗汉,也会竖起金刚降魔杵,妹妹想不想试试?”
秦奴冷冷道:“我敬服世子殿下,如果不是主人的命令,我绝不会和他为敌,更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胁迫世子。”
“哟哟……”
赵姬妩媚笑道,“还急眼了。不就是写的一首好词,这样就让我们的秦奴倾心啦?你可别忘了主人派你我来后周的目的。”
“这点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秦奴淡淡应了一声,踩着台阶走了下去。
“哼……”
赵姬看着秦奴远去的背影,随后目光落在李从嘉的身上。
衣袖一翻,
一个用黄纸包着的药剂被她抓在玉手里。
“大限将至,为了主人,我不得不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有姐姐旁边伺候着,也不枉你一世词名了……”
……
……
踩着轻盈莲步,
赵姬款款走到李从嘉面前,屈膝福了一福:“赵姬见过世子。”
眼角微微一睨,捂着小嘴轻笑道:“世子很是强壮呢。”
李从嘉养尊处优,
本身底子就不错,
稍加训练,胸口的两块胸肌壮如蛮牛,
腹部的六块腹肌虽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