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同志早点回家啊,虽然这世道太平了不少,你一个姑娘家到底还是危险的。“

何露同大爷道过谢,又休息了片刻,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拖着身子往家里走。

目前,她只能选择回家吃饭和睡觉。

“你个死妮子,死哪里去了?家里是少你吃的了,还是少你穿的了,让你这么大的气性!一天不着家,家里的活计可都是小雪帮你干的!到底是你姐姐,就算你小心眼子,她也不和你计较。”叉着腰说话的的是何露的娘——薛二菊。原先是资本主义家的丫鬟,在解放之前颇受压迫,后来新中国一成立,也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原主有一个姐姐,就是薛二菊口中的小雪,不过这个姐姐不是亲生的,是原主大伯母家里的。三年前上初中时从村子里过来借助在何露家,只是不管是原主的父亲,还是母亲,都打心眼里疼爱何雪。平时在家里也是一点活计也不做,全是何露一人在干。

何雪嘴甜会哄人,让薛二菊心里越发喜欢,连带着看自己的闺女也变得不顺眼。

原主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要不是这次因为上学的事情和何雪起了冲突才一气之下离开家里,平常在家里的时候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的。

听刚刚薛二菊的语气,对于小女儿的失踪不仅不担心,还责怪她没有回来干活。

她一个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现在都有些怀疑原主是不亲生的了。

不过等何露看到原主与薛二菊相似的脸庞,这个怀疑直接就打消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薛二菊是爱原主的,只不过表达的方式有些特别。

原主还有一个哥哥何建军,初中毕业后就去钢厂做学徒工,一个月有43市斤的粮食,外加22元的工资,三年之后学徒工满之后,开见习工资,也就是一级工工资285元,第五年正式定级,也就是变成二级工资,325元。何露爹是sān_jí工,工资每月37元,逢年过节的时候两人还能领一张肉票以及工业票。

在这个什么都需要票的时代,她就是大大的一个穷人。

薛二菊希望原主初中毕业之后呢也去上班,给家里挣粮食。毕竟何雪的妹妹要读初中了,到时候在他们家里的压力也会变大。虽然上高中的话一个人也有35斤的粮食补贴,但是不如上班给的粮食多,而且还没有钱挣。

原主一心想上高中,赌气之下便离家出走。

何露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现在是1964年,还有两年高考就停了,到时候知青都上山下乡了加上红卫兵运动,在学校是啥也学不到的。

有的选择现在看起来不尽人意,但是最终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咋不说话了?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你看小雪,又从聪明又伶俐的,你就认了命吧,你就不是读书学习的命,早点像你哥一样挣工资多好!家里你再上了班,咱家也就算是过上好日子了。”薛二菊见何露半天不说话,气的又嘟囔起来。

“娘,我饿。你给我做点吃的吧,我浑身没劲。”何露决定先不管薛二菊的态度,解决自己的肚子才是首要任务。

“二婶,你看小露也一天不在家里,肯定饿坏了。家里不是还有一点细面,你就给她做点疙瘩汤吧。我和哥哥哪怕少吃点,也不能把小露饿到。”何雪从屋子里走出来,不由得让人眼睛一亮。

她实在是和周围的环境太格格不入了,编着两条马尾辫,穿着一身九成新的列宁装,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补丁,显得既时髦又干练。

在这个“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六十年代,简直就是一律别样的风景。

何露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落完的大小补丁,这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管是在村里的大伯与大伯母,还是何露的爹娘全都舍不得让何雪穿打补丁的衣裳。何雪穿坏的衣裳就由何露和何雪的亲妹妹何雨来穿。

差距!

何露娘听见何雪的话,本来三分的火气也变成了八分:“还给她做疙瘩汤,看她美的!叫我说,就该饿一饿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小雪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太好了,一点也不生何露的气。二婶晚上给你做疙瘩汤吃,好好奖励奖励咱们的小雪。”

何露:她说要吃疙瘩汤了吗?虽然她很想吃,可是现在只要是吃的,她都能够吃下去。

何雪抿着嘴笑了笑:“婶子对我真好,等我以后挣了钱一定好好孝顺二叔和二婶。只是哥哥上班这么辛苦了,婶子给哥哥也做点吧。”

“好,婶子都听你的。要是何露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何露你还不进屋收拾收拾家里,还等着老娘伺候你啊?”

何露:人在屋檐下果然不能不低头啊。

原主是和何雪一起住在一个屋子里,两人共用一床被子。只是一般睡着觉后,被子就全裹到何雪身上了,导致原主冬天经常感冒,有时候一冬天都流着鼻涕。

但是只要何雪一低头认错,何露娘不仅不怪何雪,反过来还怪何露身子娇弱,不抗冻。

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用每天吸溜鼻涕。

看来得想办法赶紧搬出去住,在这个家里,何雪的地位是至高的,甚至凌驾于原主父亲头上。

何露坐在床上休息,真是太饿了,连呼吸都感觉消耗体力。她干脆脱了鞋躺在床上打量四周,只见墙上挂着□□的照片,一本红宝书搁在两人的床头,桌子上放着一盏汽油灯。

这个家里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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