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狠狠的瞪了回去。

“后来敏儿考中了状元,我守寡二十余年得了这面贞节牌坊,连先帝也曾褒奖我,亲自下圣旨说我高义,说我会教养孩子,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其实并没有好多少,玖荷心想,她知道老夫人手上的关节粗大,还有膝盖一到冬天就酸疼,都是年轻时候受的苦,每一道痕迹都留了下来。

老夫人已经说到了结束的地方,“我给你们说这些不为了别的,是为了告诉你们,你们父亲是怎样一个人,他是如何长成今天这样子的。”

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水,看着下头两个完全没有听明白她要说什么的孩子,还有一脸不安分,明显很多反驳想说的常嬷嬷,将杯子稍稍用力的放在了桌上,发出咣当一声响,少爷跟小姐都抬起头来看她。

“没两天你们便出了热孝了,之后便是过年,等到过完年你们两个来我屋里,我看看你们的学问还有规矩学的怎么样了。”

“是。”

两人的脸色其实都挺苍白的,玖荷倒是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常嬷嬷明显愣了愣,回过神来就有点惊慌了,她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跟在小姐身边出去了。

玖荷看着她的背影,问谢嬷嬷道:“那一位齐家来的宋嬷嬷还没有走?”

谢嬷嬷点了点头,“在外头已经住了十天了,老夫人都不见她了,她还没死心。”

玖荷皱了皱眉头,“齐家为什么一定要接少爷还有小姐去京城呢?”只是上辈子这会她连着床上躺了一个月养病,直到过完年才去了别人家里当丫鬟,什么消息都没听说,一点不知道齐家这举动背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用管她。”谢嬷嬷不太在乎,“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她耗不了几天了。”

玖荷嗯了一声,跟着谢嬷嬷去厨房做饭了。

再说常嬷嬷陪着小姐回了屋里,一进去便关了门,“姑娘,要我说你得早作打算了。”

依依抬头看了她一眼,“嬷嬷此言何意?有祖母亲自教导我们姐弟两个,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祖母能教得我父亲考中状元,她自己又是德行兼备,连先帝都曾夸奖过她,不管是县令,还是族老,见了她都很是客气,每年还有不少的孝敬,她来教导我们,不管是我弟弟的前程,还是我的名声,都是大有裨益的。”

“咳,”常嬷嬷叹气,“您外祖母家里可是国公出身,别说县令族老什么的,就是知府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况且她那样的生活,可不是年轻女孩子应该过的。”常嬷嬷一边回忆一边道:“当年夫人还在做姑娘的时候,身边跟着四个大丫鬟,别说梳头了,连衣裳都不用自己穿。上午府里给请了读书习字的先生,还有专门教女红的绣娘,下午便是相熟的女孩子三三两两的出去游玩,春天看花看草,夏天游湖,秋天打猎,冬天还能看个雪景儿,这过的才是姑娘的日子。”

“可是您要是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就要被养糙了。”常嬷嬷很是痛心的拉着依依的手,“我也句不该说的话,您看看您这手,当年夫人身边的丫鬟,手都比您这细。”

依依变了脸色,猛然间将手抽了回来,藏在自己袖子里,常嬷嬷见这一剂猛药管用,连忙又安慰上了,“您好好歇着,就是豁出去这张脸,我也不能叫姑娘在这家里蹉跎下去了,我去找我嫂嫂商量,一定要把您带回京城过好日子去!”

常嬷嬷说着便出去了,屋里没人,依依两只手搭在桌上,翻来覆去看了好久,眼神也渐渐坚定了下来。

玖荷惊觉她身边响起一个略带稚嫩的却又很是威严的声音,她惊异于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被人被走到了身边,不过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就被那两个从狐假虎威变成抱头逃窜的家丁吸引住了。

“世……世、世子。”

吧嗒一声,那两根木棍也掉到了地上。

“大哥。”那只小名喜鹊的鸟也低了头,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甜滋滋的叫了一声。

玖荷皱了皱眉头,说句不好听的话,她想起上辈子睿王妃出现的时候,一开始也是做出一副大肚的模样,还柔声细语的好像要替她伸冤,可是最后却是她亲手送自己上路的。

而且当日这位世子也在大堂上,猛然间玖荷浑身一颤,背又疼了起来。

“把这两个人各打二十大板,送去田庄上种地。”这一位世子理都没理那喜鹊,直接处罚了两个家丁。

玖荷低了低头,想趁着这个机会溜走。现在她对上睿王一家还太过软弱,只能徐徐图之。

可是……若是动了,将那世子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谁放她出来的?将二门上的婆子也都换了。王府不需要这等门禁不严的婆子。”世子说话声音不大,还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朝气,只是更多的却是不容挑衅的威严,“她身边的丫鬟也得换。”

“大哥!”喜鹊儿的声音有了几分焦急,“这可是后院的事儿。”

玖荷没有抬头,只是听着世子半晌没出声,忽然他听见一声叹气,“你真以为我想管你?”

玖荷的心里抖了抖,那边已经传来了喜鹊的哭声。

只是这哭声……对于一个有弟弟的玖荷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每次张发想要什么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假哭!

玖荷一点都不心软,世子也是一样,他指着喜鹊的脚,“哪一只迈出大门,我就砍了哪一只,你可以试试。”

哇!这一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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