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便是会吃了?”傅何歆不依不饶。
周骞只能应,“会吃。”
“好。”傅何歆说着就站了起来,周骞以为他是折腾完了,准备要走,刚站起身,傅何歆就从腰上扯下一块金色的令牌,在他眼前一晃,“此乃四年前,本王大胜辽兴回泽城之时皇兄亲赐的皇令,见令如见皇兄,你骗本王无事,你方才那番话可是当着它的面说的,骞儿若是不做,那可是欺君!我朝欺君该当何罪,需要本王教你吗?”
周骞真没想到御赐的金牌还有这个用法,再次拱手,“……无需。”
“那便好。”傅何歆收回令牌,脸上又恢复了对着周骞才会出现的笑颜,“其实也怪皇兄,若不是他非拉着本王进宫陪他用膳,本王还可以到周府探望周大人,亲自看着骞儿吃药。”说着真露出了几分遗憾的表情,想要说些什么,转而又突然释怀了,“不过也无妨。”他目光从跟在他身边的一竿子大臣身上一扫,“本王也正想找皇兄提一提武举之事,怎么什么事都要本王出面?难道连个能办事的人都没有,若真是那样,借着这一次武举,无能之人还是全部换了吧。”
几个大臣全部低下了头。
傅何歆也当没看见,目光回到了周骞身上,继续笑着道,“好了,本王也该走了,骞儿一定要记着吃药,本王虽然没时间去周府,可是,本王想要知道的事,还没有能有瞒得过本王的。”
说完再看几个大臣,有几个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
他眉毛不由得微微上扬,手往身后一负,这会儿是真的走了。
“也不太可能,你想啊,之前睿王不忙吗?每日十几个比武场来回转,但是一到周骞比试必到,况且他现在受伤了,还有那位大人那么不长眼再找事烦他,我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王爷放弃周骞了。”
“你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王爷对周骞时候言行是荒唐了些,也从未做过什么越矩之事,反倒连受伤都不忘周骞的比试,周骞却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他,我是睿王我也放弃了。”
“瞧你说的,把睿王说的多深情,谁不知道睿王是泽城出了名的浪荡子,睿王府后院十六公子,还和城内不少小倌暧昧不清,就连他这些日子对着周骞死缠烂打,身边也从未缺过人,我王府内有亲戚,说是王爷昨个才宠幸了个侍女,王爷之前就没有留宿侍寝公子的习惯,却让那侍女住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苦短,王爷来不了也是正常。好在周骞高洁,从头到尾就没搭理过睿王,不然等睿王玩上手了,哭得人还是他。”
“徒弟徒弟,你怎么不听了?”
田如意跟在周骞身后离开了那片讨论得热烈的人群,故意小声地追问。
周骞看都没有看他继续大步往前,田如意也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可是这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去睿王府的方向吗?
“徒弟”他又喊了一声,捋着胡须心道,不会是要去找睿王麻烦吧。
周骞依旧没有理他,眼看就要到睿王府,他突然转了个方向,径直拐到了另外一条路上。
田如意:“”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徒弟的目的是哪里,不过看样子走了一路,他已经想通了,不会再去找睿王理论了。
捋着胡子走到他的身侧,“其实徒弟,那些人的话不可全信。”
周骞:“我知道。”
田如意继续说:“比如他们说的那个侍女,那是她送药的时候不小心把药弄到了自己身上,王爷怜惜她,才让她住进了自己的房间,王爷当天就搬出去了,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周骞转头过去看他。
田如意:“不过,有一点他们说的倒是真的,王爷身边从来没断过人,即便是和你在一起之后。”
这是昨日他在王府内查□□的时候,亲自从那个叫做富贵的管家口中套出来的,也和他想的差不多,睿王名声在外,要是干干净净反倒不正常,“徒弟,睿王这样的人,玩玩就好了,别”太上心。
“师父。”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骞打断了,“我和睿王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昨天的事也只是个意外。”
田如意抚须,“意外到床上的意外?”
周骞的脸再一次黑了,不再理他,大步往前就走。
田如意连忙跟上去,“徒弟你别这样,为师这里有些药,保证”
接下来几日果然睿王都没有再出现,比试场上从开始只是讨论睿王为什么不出现,后面直接开了赌局,下注赌睿王会不会出现。
周骞每次到比试场上就觉得头疼,后面索性找了几个出去游历的江湖朋友追查起了之前在王府门口刺杀自己的那个人。
只是王爷之前追自己的动静还是太大,不止泽城内的人,他那些江湖朋友也都知道睿王追求自己不成,灰心意冷之下和一个侍女搅在了一起。
派人回信给他的时候,还不忘记调侃他一句,只差一步就能成为王妃,有没有很遗憾?
弄得周骞哭笑不得。
不过他们调侃归调侃,该查的事情还是一样都没有落下,在武举结束前一天,终于让人带来了个消息。
某个暗杀门派曾在武举后接到过一个暗杀他的任务,到底是谁现在还不清楚。接着因为最近他和睿王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们也顺便查了下睿王,意想不到的是,那个暗杀门派也接过一次单子,刺杀人是睿王,这本来不奇怪,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