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逸轩自踏入雍和宫殿内,便看见冯晓钥俯卧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而另一端那兰素手持凶器目露凶光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顿时觉得急怒攻心,顾不得行礼,便大喝道: “母后,请手下留情。”

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顾不得其他便将冯晓钥紧紧搂入怀中,发觉怀中的人儿身体尚有余温,呼吸均匀顿时安下了心神,只是那怀抱的姿势却未曾改变,甚至搂得更紧,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让其他人得了空再次伤了她。

庄太后见楚瑜那老鹰护小鸡的架势,顿时额头青筋暴跳双目赤红,那手不免也跟着抖了起来,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冷笑道:“好一个恩爱情深啊………哀家倒是小瞧了皇上,看见这贱人居然连老祖宗的家法都忘得一干二净………真不愧为哀家的……好……儿………子……………”

那“好儿子”三个字一字一顿的吐出来,竟是那么的恨………

见庄太后怒极恐生不测,楚逸轩只得服软将冯晓钥小心翼翼放了下来,便恭声道:“儿臣一时糊涂,忘记给母后请安,如若母后心气不顺,儿臣愿受责罚,还望母后息怒。”说着便跪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长跪不起负荆请罪?呵…………哀家可受不起。”庄太后语气缓和了下来,只是态度依然冷冷的。

“儿臣不敢,自古以来母者伟大,生养之恩永生难报,虽然儿臣非母后所生,但自儿臣记事开始,便由母后悉心栽培,儿臣才得有今日,儿臣并不记得母妃的养护之恩,但母后的再造之恩儿臣却历历在目不敢忘记分毫。”楚逸轩虽然不知道这楚瑜与庄太后两人的种种往事,但这个揣测也八九不离十。

听了这感人肺腑之言,庄太后那凌厉的杀气顿时小了许多,转而叹了口气,喃喃道:“本以为你撞伤了头前尘往事都忘得一笔勾销了,没想到皇上还记得。”

“这段时日儿臣陆陆续续有些零星片段,所以刚才一时情急便想到了一些。”楚逸轩依然跪着,膝盖骨已有点痛了,不过为了演戏只得继续欺瞒下去。

“所以今日儿臣不是皇上,只想以儿子的身份来请求母后您明察秋毫,以免徒增冤假错案。”楚逸轩面色一沉咬咬牙说出了那句话。

没想到本来面色平和的庄太后一听此言,便柳眉一拧神色又冰冷了几分“哀家道皇上念及过往会站在哀家的角度考虑,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为这贱人开脱,任何事情都有个转弯的余地,只是这件事就免谈,皇上请回吧,哀家乏了。”

面对庄太后下的逐客令,楚逸轩心里一阵恼怒,气得牙只痒痒,只是奈何必须沉住气:“母后,请三思,儿臣并非为了丽妃开脱,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丽妃,如若真是她所为儿臣定第一个不饶她,只是此时关系重大,儿臣只是觉得事有蹊跷疑点重重,所以想交由慎刑司处理,如若贸然用刑虽解决了一时之快,只怕这冯炜不会善罢甘休,况且这老贼手握兵权,只怕日后会后患无穷,另外儿臣还得知在丽妃未入宫之前,四弟曾对她倾慕有加,如今四弟已过娶妻之年,却仍旧孑然一身,只怕这两人联手起来,实在难以对付,是以儿臣全为大局着想,此番心思青天可见。”

“哦,如此说来倒是哀家错怪你了?”庄太后先前一时头脑发热并没想到此节,如今被这么一说倒有些后怕了起来,只是她哪里知道楚逸轩已经将冯炜的兵权重握在手,只是这秘密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让她知道。

见庄太后眼神迷离有些犹豫不决,楚逸轩便下大赌注,道:“三天,就三天,儿臣一定会给母后一个交代,还请母后成全?”

三天虽然时间短暂,但是能从这里将冯晓钥带着,他认为只得一试。

“嗯,哀家问你最后一句话,你刚才所言可都是真的,对这贱人只有利用并无其他?”庄太后听楚瑜言明淮南王一事,便想到了帝王之术,全是权宜之计,这冯妙歌只不过是牵制冯炜和楚昱的棋子。

“是,千真万确,儿臣虽然坐上这位子,但儿臣深知定当如履薄冰,先皇在位之时曾认命冯炜兵马大元帅一职,掌管全国兵马,儿臣终日诚惶诚恐,史上西凉国曾出一乱事,那周亮大元帅自持功高盖主,不满仁景帝给他的无限权利,竟然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以儿臣才会出此下策。”

庄太后笑意深燃的看来楚瑜一眼,道:“你倒是聪明,好吧,哀家便信你一回,人你带走吧。”

听了这句话楚逸轩如临大赦,恨不得脚底抹油快点将冯晓钥抱起,只是为了避免怀疑只得冷静行事。

望着楚瑜远去的背影,庄太后笑意全无,这楚瑜的变化之大似乎超出她的掌控范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呢?

云禧宫里庄皇后正在吃着午后小点,而茹钰也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许久未发话的庄皇后突然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今日正午丽妃被太后请去问话了?”

“回皇后,奴婢听说那丽妃企图用万寿碗里的毒虫谋害太后,幸亏太后她老人家福大命大,只不过那慈宁宫却闹得不成个样子。”茹钰恭敬的回答道。

“看来这宫里已经有人赖不住性子,想要借此铲除丽妃。”庄皇后冷笑了一声道。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那丽妃是被人诬陷的?”茹钰一脸惊讶的问道。

庄芷蕙冷冷的看了茹钰一眼道:“在这后宫里的女人又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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