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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有力气与她说话的青年,这会儿一脸青灰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几不可闻,像是下一刻就会断气。
萧明皎脑仁突突作响,急急地问一旁的陈老太医:“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陈老太医胡子一翘,没好气地说道:“谁知道这家人是做了什么好事才把这小子给气成这样的!”
“气的?”萧明皎一愣,“他会这样,是被人给气的?”
“反正就是受了刺激。”陈老太医与定国公有旧怨,说起话来毫不客气,“早说了要安心静养,安心静养,就是不听!也不知怎么当人爹娘的!”
萧明皎转头看向一旁皱着眉头,看不出具体神色的定国公,忍着气问道:“国公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按理说这是定国公府的家事,轮不到她一个外人过问,但顾忌她的身份和那难缠的性子,定国公顿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答道:“夫人已经在查。”
话音刚落,长相柔美,气质优雅的定国公夫人就从外头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很担心卫璟,视线一转向他,眼睛就红了,甚至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当即就拭着眼泪,硬着声音说道:“已经找到始作俑者,国公爷出去看看吧!”
定国公一顿,刚要说什么,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娇美如同雨后海棠一般的女子,扑到他身前就嘤嘤哭道:“国公爷饶命!夫人饶命!小少爷年幼不知事,并非故意冲撞世子爷的!”
她手中还拉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那男孩一看见定国公也是“嗷”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我什么都没有干!我就是担心阿兄来看看他!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啊!”
原来把卫璟刺激成这样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兔崽子!
萧明皎气得瞪圆了眼睛,但却没有马上开口,只转头看向了定国公——她虽然行事嚣张,但不是不知礼数的人,事关定国公的妾室和庶子,她一个晚辈,又是外人,不好也不能在这种时候乱说话。
而定国公已经快要气死了,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家丑外扬什么自然不能忍,一张端方的脸顿时变得铁青,额角青筋也突突跳了起来。
“住口!”招人把这还在哭嚎的母子俩拖出去,这在战场上威风凛凛,攻无不克的中年又压着气儿看向萧明皎和陈老太医,“幼子无状,让郡主和陈老见笑了。我先去处理一下家事,二位请便。”
说完抬头看了定国公夫人一眼就大步出了门。
接下来的事情萧明皎就不知道了,但只看这小兔崽子的身份,她就知道卫璟今天这亏算是白吃了——除了卫璟这个嫡子之外,定国公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庶出的儿子。在这种长子体弱,随时都有可能翘辫子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对小儿子动真格。
想来……最多就是罚罚他身边的下人,惩戒一下他的生母吧。
可这小混蛋害得他阿兄都快没命了!而且卫璟真要是死了……
想到自己没准儿就要变成半个杀人凶手了,萧明皎又急又气,头都大了,忙拉了拉陈老太医的袖子问道:“老爷子,他这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还能救得回来不?”
陈老太医正兴致勃勃地看好戏呢,闻言回过神,啧了一声:“我方才勉强保住了这小子最后一口气,运气好的话,他也许能撑过去,运气不好的话……”
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萧明皎心里发慌,用力跺了跺脚:“不行!他不能死!陈爷爷你救救他,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行!我,我家什么药都有,你看有什么能用上的,尽管说,我这就派人送过来!”
看着这个有求于他的时候就“陈爷爷”,平日就一口一个“陈老头儿”的小丫头,陈老太医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虽然记恨定国公府,对于卫璟这个可怜的娃却是有些同情的,因此又沉下心来认真地想了想。
或许是卫璟命不该绝,想着想着他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不常用的偏方。偏头看了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丫头,陈老太医胡子一翘,笑了:“龙血草有没有?”
萧明皎眼睛猛地一亮:“有有有!”
“天山雪莲呢?”
“也有也有!”
“拿来吧,虽然不见得能救他的命,但至少能暂时稳定他的情况,让他不至于就这么一命呜呼。”
“好好好!”萧明皎点头,拔腿就往外跑。转身的时候视线不经意扫过了床边的定国公夫人,小姑娘微微一滞,不知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贵妇人虽然紧紧握着床上青年的手,可眼睛怎么一直在往外边扫?还有她脸上的担忧和愤怒之色也好像比刚才淡了一些……
而且,萧明皎用力眨了一下眼,她是不是看错了,怎么瞧着她隐隐还有点儿莫名的兴奋呢?
心里有些疑惑,但卫璟还等着救命,萧明皎也没心思深究这些,飞快地打个招呼就跑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遇见一个小厮提着热水往这边来,小姑娘眼珠子一转,故意快速冲过去撞了他一下。
那小厮躲闪不及,桶里的热水一下洒了出来,萧明皎眼疾手快地跳开,顺便帮他挡了一下,末了才怒声骂道:“放肆!”
那小厮一看是她,吓得脸色都白了,忙跪地求饶:“小人该死!郡主恕罪!”
“这热水是要送去给你们世子擦身的吧?还不赶紧去重新打一桶来!这么毛手毛脚的,且不说容易烫到人,万一耽误了你们世子的病情怎么办!”干惯了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