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鸽;“……”
萧明皎方才气得狠了,这会儿余怒未消,不等她回答又狠狠呸了一口:“哪有亲娘会这么对自己儿子的!你听听她刚刚说的,那是人话吗?!还有他爹,偏心偏成这样,肯定也不是亲生的!”
虽然觉得这小破郡主是民间话本子看多了,但行鸽还是抽着嘴角点了一下头。
“难怪卫璟要一个人住到那小破院子里去,难怪他这身体养了这么多年都好不起来,敢情都是被他们给磋磨的!最恶心的是外头的人居然还都以为他很受宠……受宠个屁啊!”小姑娘边走边愤愤念叨,“真是气死我了!刚才要不是怕卫璟难过,又想着她好歹是个长辈,我真想一巴掌抽歪那葛氏的嘴巴!还有卫璟那个傻子,被人这么欺负竟然都不吭声,还整日里笑呵呵的,你说……你说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啊?”
行鸽也目露同情,卫世子确实挺不容易的,还好遇到他们家小破郡主了,不然……哎,想起来都替他难过,那可都是他最亲近的家人呢。
“刚刚我叫他跟我们一起去庄子上玩的时候,他虽然有些犹豫,但眼睛可亮了,我觉得他一定想离开那个家很久了,只是没法说而已……”脑中浮现青年人前笑呵呵,人后哭唧唧的样子,萧明皎心中发酸,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她越想越觉得不忍心,顿了顿,又吩咐行鸽,“你一会儿去陈老太医那拿药的时候顺便跟他借个徒弟,明天出发的时候叫他的徒弟跟在卫璟身边照顾他,这样更放心点。还有,派人去跟表哥说一声,让他明天跟我们一起去,不然卫璟一个外男,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又该乱嚼舌根了。”
卫璟怕自己身体不好,到时候出点什么事会叫大家扫兴,所以本来是想拒绝萧明皎的,但郡主殿下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用一句“我会去陈老爷子那儿找些药给你带着”把他的话给堵死了。至于定国公夫人,萧明皎更是完全没给她开口机会的机会,说完那话拍了板就走人了。
定国公夫人对她的霸道有些不满,不过萧明皎才不在意呢,她只在意自己朋友的感受,其他人开不开心,与她有什么关系?
***
福王府和定国公府离得不远,没一会儿萧明皎就看见了自家的朱红大门。刚要进去,门开了,一个美胖美胖的中年挺着圆溜溜的肚子,提着鸟笼哼着曲儿走了出来。
“父王!”
“欸,乖闺女,这是从哪儿回来呢?”
“定国公府,看卫璟去了。”萧明皎凑过去逗了逗笼子里那只羽毛五彩斑斓,十分漂亮的小鸟儿,“这鸟儿哪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今早别人刚送的,”福王得意地挺了挺胖肚子,“好看吧?”
“是挺好看的,声音怎么样,好听不?”
“特别好听,跟唱曲儿似的!”
萧明皎又逗了那鸟两下,这才又随口道:“这品种挺少见的,谁送的呀?”
“薛锋。”
“啊?”萧明皎一愣,抬头看他,“永安伯世子?救了阿姐那个?”
“就是他。”
“无事献殷勤……”萧明皎眼珠子微转,“他别有目的吧?”
福王笑眯眯道:“瞧着是惦记上你阿姐了。不过我跟他说了,你阿姐的她婚事自己说了算,我是不会干涉的,所以他讨好我也没用。”
“他怎么说?”
“没吭声,默默给我牵马去了。”
“咦?”萧明皎眨眨眼,“这人有点意思啊。”
“有没有意思的,还是得看你阿姐的心意。”福王笑呵呵地说完,转移话题道,“卫家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点?”
说到这事儿萧明皎就鼓起了脸蛋:“还行吧,不过父王,卫璟真是定国公和他夫人亲生的吗?他是不是捡来的啊?”
福王一愣:“是亲生的啊,怎么了?”
萧明皎气哼哼地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本来只是随口与父亲抱怨一下,哪想福王听完之后却惊讶又鄙夷地啧了两声:“我以为他们只是不大喜欢这孩子,没想到私下竟然做的这么过分,这可真不是东西!”
萧明皎一下抬起了头:“父王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待见卫璟?!”
“知道一点。”福王摸着胖肚子道,“你母妃与定国公府的老夫人,也就是卫璟那孩子的祖母是忘年交,曾听老太太提过几句。”
“母妃?”萧明皎惊讶眨眼,片刻才催促道,“那父王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璟是早产儿,不足八个月就出生了,而且,他好像还是逆生的。”福王说着摇了摇头,“不是有传闻说逆生的孩子命格克母么,那葛氏又因为那次生产伤了身体,从此不能再生育,所以心里大概就有想法了吧。不过定国公府的老太太非常疼爱这个长孙,葛氏不敢忤逆她老人家,这些年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慈母样,没想到私下却这么过分。”
“早产还逆生,难怪他身体那么差……”萧明皎恍悟,末了又有些气愤地说道,“可这又不是他愿意的,他娘怎么能把这一切怪到他头上呢!而且什么命格克母,那都是瞎说八道,咱们府里那孙嬷嬷的儿子也是逆生儿,可孙嬷嬷照样把他当成宝贝,这些年他们母子俩相处得好好的,也没见孙嬷嬷哪里被克到了呀!”
“人跟人的想法不一样嘛,而且没准里头还有什么别的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呢。”福王边说边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脑袋,觉得手感不错,又薅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