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墨瀚没有任何下一步的指使,他们也不敢轻易进去打扰他,只能当做没听到,继续在门口等着。
等他终于笑够了,墨瀚才开口道:“邬总虽然退出商界多年,不过也应该从新闻上听说过我的女朋友是谁。”
邬启源斜了他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就是那个姓欧阳的嘛!当初跟我儿子在一起过,不过我从来没把他们的事情放在心上过!那个小姑娘长得还行,就是家境不太好,当年我邬湖集团虽然不是心水市排名第一的集团,但也好歹是一个有名的上市集团!我的儿媳妇必须是那些企业千金才行!就她一个普通教师的家境,一年才赚几个钱?跟我儿子在一起,也不就是看中了我们家的财产嘛!这种女孩子多的是,给她一笔钱就能被打发了!”
闻言,墨瀚眸色一沉,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平淡无波:“看来,邬总以前尝试过用钱来分开他们?”
“是啊,不过被她拒绝了。哼,也算她聪明,知道如果能嫁给我儿子做邬家的少奶奶的话,得到的金钱远远超过我给她的支票钱。”邬启源脸上鄙夷的表情根本没想过要掩饰,他带着嘲笑反问墨瀚,“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不透这种心机重的女人呢?没想到你堂堂的魔都集团总裁竟然会捡我儿子不要的二手货,墨瀚啊墨瀚,你找女人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啊!”
他的后半句不堪入耳,甚至连客套的尊称都不说了,直呼墨瀚的名讳,看来他真的是豁出去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墨瀚那双如黑曜石般深邃到看不见底的双眸隐含着深深的情绪,但他一直努力控制着,只怕自己一旦放松紧绷的神经,就会忍不住一拳揍到他的脸上。
墨瀚沉默的这几秒时间里,邬启源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他对墨瀚看不出情绪的脸有着最原始的恐惧。
“邬总。”墨瀚终于凉凉地开口,“可能您当了太久的退休老人,所以消息有些闭塞,那我就好意提醒一下。您所说的这个女人现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包括肖肖,也是我一辈子去保护的。说到这里,我还得感谢邬总和您儿子的放过,才能让我遇到璃茉这么好的女人,就凭这一点,我也会在法官面前替您美言几句的。”
“法官?!”邬启源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两个字,心头一凛,一个不好的预感闪过脑海,但是他依旧嘴上不服输,“你别来吓我,我这大半辈子可不是被吓大的!只要72小时时间一到,你们没有证据就必须要放我们走!”
墨瀚只轻轻一笑,却尽是对他胸有成竹的蔑视:“邬总认为,如果我没有证据,还会坐在这里陪您聊天的吗?”
邬启源瞪着已经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不可能!反正我就是这句话,我儿子没有跟我联系过!我也不知道什么绑架案!”
墨瀚一扬眉,唇角冷冷地勾起:“邬总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扛得住,真是不容易。不过您的妻子好像很想念儿子,一听说邬晓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已经在隔壁审讯室将功赎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