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则是因为杨锐表现出的信心不足。
如果信心不足,您就别买西地那非啊,这东西多贵啊?
真是崽儿卖爷田不心疼啊。
四大行的银行干部,都心疼的不行了。
杨锐依旧是态度平淡的指挥着大家做事。
说是指挥,其实也是商量着来。
他以前也没做过临床试验呢,反而是几名药动力学的学者,起码都有中成药的研制经验,结合一些公开的资料,倒也学的像模像样。
临床试验的难度,从根子上也就是那么回事。
后世的非洲有多所临床试验中心,像是乌干达之类的地方,能有多少合格的医生呢。
人家做抗疟疾药,hiv类的药物之类的,照样做的风生水起。
只是,这在银行众的眼里,就显的太过于儿戏了。
来视察的副总听说了杨锐的威名,轻易也不愿意得罪他,就指挥着手下的经理去询问。
“二期临床实验的标准是什么样的?”
“您预估它的降压能力将是什么样的?”
“咱们通过二期临床实验的把握有多大?”
经理的问题极多,能得到杨锐回答的却不多。
几名银行的副总,只好一天天看着雪白的病房,还有会议室里,几张写满了字的大黑板发呆。
黑板上的东西,他们是看不懂的。
病房里的东西,他们还是看不懂。
看懂了也没用非是徒增烦恼罢了。
几个人通过饭后讨论,基本已经明确了杨锐有骗钱的嫌疑,只是始终捉摸不定他为什么这样搞。
“杨教授,今天的结果怎么样?”又是一个黄昏,来自工行的王晓树,追着杨锐出门的步伐,两相疲惫。
“哦,今天的结果也不太好。”杨锐做出微微的笑容,给不知道的人看,只当他是冷静而有超级抗压能力呢。
王晓树今天却没心情看笑了,他愣愣的一笑,道:“结果还是不好,您就不着急吗?也是,几亿美元的开销,花的都不是您的钱。”
“怎么花的不是我的钱了。”杨锐不乐意了,道:“你们银行拿出来的是贷款,又不是送给我的,怎么?你想给我把债务抹掉?”
“我猜就是这个!”王晓树一下子跳了起来,灵活的不像是六十岁的老干部,叱声,道:“你是想拿我们的钱搞医药开发吧,您也太狠了点,您知道1.8亿美元是什么概念?那是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您就这样抢了去……我,我也是快退休的人了,我不怕你,我要向上面反映,叫停此事!”
“叫停?”杨锐摇摇头,道:“您别开玩笑了,您就是代表出钱的银行罢了,医药开发的事,不是您的专业。”
“医药开发总是辉瑞的专业吧,我就不信辉瑞没做临床二期,他们铁定是偷偷的做了二期,表现不好,才卖给你的。我是不懂医药开发,但我懂收购交易,傻子才这样子卖药给你,几亿美元的大买卖,能这么随意吗?也就是你们年轻人,才敢这样子搞。”
王晓树说的话,倒是让杨锐刮目相看。
能说出辉瑞有可能偷做了临床二期,这就很有看法了。
不像是现在很多中国人,会觉得外国人很守规矩。
医药公司是做人命生意的好吧,守你妹的规矩。
偷偷做临床实验的确有难度,但是,很难不代表说不能做。
辉瑞确实不能公开的做临床二期,但是,私下里做一个小规模的疗效研究,还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这种小规模的测试,往往不能全面的掌握药品的情况,很可能有遗漏发生,但是,辉瑞用昂贵的合同,弥补了遗漏。
所以,尽管杨锐也不知道辉瑞有没有做临床二期,但是,王晓树的猜测,却是很合理的。
辉瑞很可能是在小规模的测试中,没有看到上好的疗效,才决定卖西地那非给杨锐。
最起码,他们在出售之前,是做了一定的测试与判断的。
单就降压效果来说,辉瑞出售西地那非的理由已经很充沛了。
王晓树的猜测,也非常的合理。
可惜,他并不具有决定权。
杨锐道:“我没法给您解释科研上的事,您显然对医药领域的了解不多。总之,怎么想是您的事,您信不信,我都管不着,但您要是影响我的研究,我是不客气的。”
“你对我不客气也没用。我知道您是堂堂杨教授,但我告诉你,四家出资的银行已经商量好了,你要是不给出合理解释的话,我们就会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冻结你的钱。”王晓树好像是气势汹汹,其实还是很心虚的。要说他的级别已经是很高了,别说是小小的一间研究所了,就是央企对他,也不敢轻视。
但在说话的时候,王晓树同志还是给出了足够的退路,一边拉拢了其他三家银行,一边说的又是合理解释,有必要的情况……
杨锐却是看看他的身后,摇摇头,道:“其他三家银行的代表呢?”
“我来说就可以了。”王晓树也有些尴尬,四个人里面,就他的年纪最大,距离退休最近,正义感最强。其他人的态度,更应该说是莫能两可,背后默认,当面怎么样还不确定呢。
杨锐猜到了原因,不屑的笑笑道:“我这么说吧。”
“我听着。”王晓树聚精会神。
杨锐“恩”了一声,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以保证周围哪里藏着人,也能听得到:“哪家银行第一个找麻烦,哪家银行的债务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