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驰顺口回答,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了进去。

林翼上档、拉手刹、转方向盘,动作利落帅气。

季驰看的直愣愣,都说开车的男人很有魅力,这话真没错。

林翼余光瞥了眼,“怎么了?”

“啊?哦,没……没什么,”季驰装作很随意的打量,“这车跟你上次开的黑色那辆不一样啊。”

“上次那辆我爸买的,这辆是我自己买的。”林翼说。

“嗯?”季驰转头看他,“你自己赚的钱?”

“不然呢?”林翼又瞥了她一眼。

“你能赚这么多钱啊?”季驰吃惊。

“我是你少爷。”林翼笑。

“哟……哟……哟……要点脸成吗?”季驰拍着大腿直笑。

林翼咧着嘴笑。

车子缓慢行驶在校园道路。

季驰瞥了他一眼,抽张纸巾擦鼻涕,“少爷,那我们现在去哪啊?”

“看病。”林翼说。

“谁看病?”季驰问。

“发烧了?脑子烧坏了?”林翼嗤笑,“你看病。”

季驰眨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吼,“什么?带我去看病?”

马上拍车门,“停车停车。”

林翼没理她,继续专心开车。

“我说了……咳咳……我不用……咳咳……咳咳……”季驰刚才说话太大声了,喉咙突然更不舒服忍不住咳嗽,一咳起来就要命,咳的弯了腰脑袋都差点磕在前面车头,她双手趴在前面额头顶在手上脸冲下,好一会,咳顺气了才直起腰靠着椅背。

车窗不知什么时候从上面开了一点点,透气却又不会冷。

她望着车窗外,车水马龙,已经出了校园上了公路。

在医院的停车场停好车,两人下车往正门走。

医院正门的落地窗倒影着不断走近的两人,一男一女,一俊一…………这是谁?

季驰震惊的停住脚步盯着自己的倒影,脚踩人字拖,身穿整套浅粉色卡通宽松睡衣,外面罩着及膝的驼色呢大衣,披头散发,头顶上还微微拱起几簇头发,她深深喘了口气,二话没说立马转身。

“你干什么?”林翼一把拉住她。

“我不看病。”季驰说。

“发什么神经,来都来到了。”林翼晲着她。

“我这怎么见人?”季驰指着自己比划着。

林翼放开她上下打量,突然有点想笑,“谁让你没穿好衣服。”

“我哪知道你是带我来看病?你又没说清楚。”季驰瞪他。

“说清楚了你会下来?”林翼挑眉。

季驰:…………

不会。

“行了,反正都是病人。”林翼说。

“麻蛋的,我从床蹦起来就直接套了件外套下来了,头都没梳衣服都没的整理,看着就像个神经病。”季驰急的跳脚。

“别废话,挂号。”林翼说。

“不挂。”季驰转身想走。

“你敢跑?”林翼眯眼。

季驰回头睨着他。

“进来。”林翼径直进了医院。

季驰盯着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怄着气跟上。

挂完号上二楼五官科,等了一会轮到季驰,她顶着头乱毛踩着人字拖嗒拉嗒拉的进去。

“哪里不舒服?”医生问。

“咳嗽、鼻塞、流鼻涕、喉咙痛、声音沙哑。”季驰说。

医生一把脉,“感冒了,开些药吃吧,打个针会快好些。”

输液处坐了几排人。

林翼坐在季驰旁边低头玩手机,突然右肩一重,他侧头看过去,季驰脑袋磕到他肩膀,她睡着了,嘴巴微微张开,肌肤细腻,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盖在下眼眶。

他没动,盯着她看了半晌,觉得有点好笑,嘴角翘了翘,又继续玩手机。

夜幕慢慢降临,秋冬的黑夜来的更快。

季驰家里,刘燕萍把自己关在书房,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

胡芳敲门,“吃饭啊,燕萍,你午饭都没吃,晚饭多少都该吃点。”

被子里的人大喊,“走开,不吃。”

胡芳等了一会,抹着眼泪把饭放回饭桌。

这时季洪涛开门进来,笑着弯腰换鞋,“哎……出差了好几天啊,可算回来了。”

穿上拖鞋走进客厅时愣住,“怎么了?怎么哭了?”

胡芳闻言哭的更大声。

“这是怎么了?”季洪涛拍拍她的背,“怎么哭成这样?”

“季驰……季驰跟我们打电话……让我们……让我们……滚。”胡芳大哭。

“什么?”季洪涛顿时瞪大眼睛。

“燕萍气着了,这几天都没好好上课,今天她在学校跟人吵架了,老师就让她回家反省,她上午最后一节课都没上完就回来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饭都没吃,我好担心啊。”胡芳抹着眼泪又大哭。

“季驰她太不像话了,我给她打电话。”季洪涛扶着胡芳到客厅沙发坐下就给季驰拨电话。

医院里只剩下值班医生,病人也少了很多,吊完针后两人往外走。

林翼快走几步去取车,季驰在后头慢吞吞的走,这时她衣兜里手机响,是她爸,季驰清清嗓子按了接听,还没开口她爸就重口气的说,“驰驰,你跟胡阿姨说了什么?”

季驰瞬间愣在原地,没想到她爸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质问,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还能说什么?”

“你……声音怎么了?”季洪涛有点愕然。

“没什么,昨晚唱k唱多了,嗓子哑。”季驰走下医院前门的阶梯等林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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