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德斯大人,您怎么来了?我只是处置一个新来不懂事的小鬼,居然惹得您老大驾光临,我这个牢头做的可真不称职啊。”低声叹道,看着眼前这个跨过众人姗姗行来的老者罗伊德斯,在旁人无法观察到的侧面,奥伯丁的脸皮一抽一抽的分外难看,他继续前行的步子也不由得顿了下来,颜容瞬间转变,等她转过身来时,已经如若春风般的亲切问道。
很明显,他对于老者的横插一脚不敢有丝毫不满,仿佛老者罗伊德斯才是牢头,而他只是囚徒一般的拍着马屁。
“无妨,年轻人不懂事就需要教训,可是教训过头了,反而不好了。”对于奥伯丁话底下的意思,老者罗伊德斯早已人老成精,焉能听不出来,可是对于这个牢头,他确实不看在眼中,很是随意的说道。
每一任铁狱中任职的监狱长身上都有着一个独特的任务,那就是盯着他,随时向他身后的人汇报自己的动态。
“您老随意。”双手一摊,奥伯丁皮笑肉不笑的示意,内心中他那满口黄牙几乎咬碎,转身离去,生怕多待一秒,掉面子掉的更惨。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也一个个慌慌张张的跟他一同离去了,对于这个自带强烈气场的威武老者罗伊德斯,他们完全就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般躲都来不及。
奥伯丁很有自知之明,若不是这个老家伙把铁狱当家,请都请不走,也轮不到他来铁狱这个很有油水的监狱之中成为牢头。
前几任的牢头,基本上都是得罪了这个死皮赖脸待在铁狱之中说好听是当囚徒,说不好听是当大爷的老家伙,回狼堡后被这位老者曾经的拥戴者们给弄死在了某个旮旯里头,一来二去之下,这才让这份肥差落到了他头上。
这老家伙既然出头,这里也就没他什么事了,继续留在这里也只能受辱。
‘老家伙,迟早有你走霉运的时候,别以为外头那些人可以长久的保着你,我迟早要你好看。’这才是奥伯丁的心声,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皮猴子们,好戏看完了,都散了吧。”挥挥手,罗伊德斯抚着颌下的寸许白须微笑着对着周围围拢着看热闹的囚徒们说道。
“哦,您老忙,我们先回去了。”
轰然炸响,周围围拢着的暴徒们一个个作鸟兽状散了个一干二净,原处只留下了一大堆乱糟糟的脚印散落在地,代表着此处曾经被一大堆人围着,连那几个跟着马克来惹是生非的狗腿子也一同散了个干净。
“你小子别走,带着他跟我来。”指着正准备瞧瞧溜号的马克,罗伊德斯指着地上昏倒过去的李察德说道。
“哦。”苦着脸,马克慢腾腾的走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李察德扛了起来,跟在罗伊德斯的身后,缓步而行,向着铁狱上面唯一的一小片白桦林内行去。
马克清楚的知道老者罗伊德斯的一些很是独特的爱好,他知晓,今次自己糗大发了。
不过,一想到老者居然已经出面,那么死斗场自己怎么也必须去一遭了,不过,有老者的庇护,死斗场之中那些阴暗的手段,也许就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来了。
死斗场说的好听,连胜十场就能得到自由之身,可是历数死斗场开来至今这么多年的时间,真正连胜十场的绝世凶人,屈指可数,而死在里头的白痴们的白骨尸骸,足足可以垒砌起一座万丈尸山。
之所以如此,明眼人都知道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由之身可不是那么好获得的,如马克这般的人关在铁狱之中,基本上就是一个关到老死的结局。
无数人进去,无数尸骨被抬了出来。
那些阴暗的手段,足以让你死在里头。
更有甚者,甚至有曾经有没有禁锢灵力的职业者这种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绝对强者也在死斗场内埋骨,由此可见,死斗场黑暗势力的力量是何等的惊人。
以狼堡统御方圆近万里大地,整个狼堡归属狼堡麾下的职业者数目也屈指可数,由此可见职业者是何等的稀少珍贵,基本上每一个都是大人物,容不得轻辱。
“好了,小子,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别在老朽我的眼中装蒜,你的小伎俩,用来骗骗那几个莽夫还成,用来骗我,你还太嫩的一点。”
老者罗伊德斯示意马克将李察德放到地上,嘴里嘟嚷着蹲下身来,拍了拍李察德的脸颊说道。
四周一片阴沉漆黑惨白,漆黑是树冠上堆满的积雪遮挡落下的阴影,惨白是树叶枝杈本身的光泽,两相映衬下,越发阴森可怖。
这片小小的白桦林内稀稀落落的生长着一些不太茁壮的白桦树,这些白桦树长的歪脖子斜眼,看上去分外发育不良的感觉。
白桦树黑焦的树皮上盖着一层积雪,缝隙中有一块没一块的滴落着一滴滴的树胶,粘嗒嗒的。
分开的枝杈上,隐约可见一颗颗饱满的白色果实如椰果一般晃晃悠悠的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说来也怪,整个铁狱崖顶所在尽是毫无养分的冻土积雪,几乎寸草不生,可是在这里却唯独突兀出了这么一块地方,稀稀落落的生长着这么一种名为白桦树的植物。
铁狱往来外界十分困难,运输食材等物资同样困难,若非有这些白桦树的果实略微填补资源空缺的话,以外界运输而来的资源量来看,北境这一百天里头有七八十天被大雪封冻的时节,铁狱中一半的囚徒都会给饿死。
说来也分外诡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