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回来!”
余家村外,风林山下一个高大威猛的青年蹲在路边烤着野味,时而朝着山里张望,不耐烦时不免骂上几句。
这野味自然是在风林山里打的,若是以往风阵作祟,他自然不敢进山,但不知为何近日风林山中常年呼啸的风阵竟然消失了。
这可让附近的村民喜笑颜开,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风林山实在凶险万分,可这风阵停了村里的百姓无不互传喜讯,结伴如山,村里的好日子来了。
而青年男子,在此处并非为了打猎,而是在等人。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山上走了下来,那人十七八岁的模样,眉清目秀,腰间挂着一把短剑,一枚黑色的葫芦,看到来人,青年男子,提起手中的大刀迎上前去。
“余人,我等你很久了。”
“朱由检?你等我干什么?”
“我要和你决斗!”
“没空!”
闻言,余人微微一愣,不过他忙着回家没空与这个头脑简单四肢达的家伙纠缠,径直朝着自家的方向行去。
“看刀!”
朱由检见余人无视自己,顿时怒喝一声,一刀朝着余人看了过去,朱由检武师初期,这一刀足足有三百斤力,莫说是人就算是石头他也能劈开,眼看那余人就要身异处,然而百余斤的大刀,仿佛时空静止般停在那里。
“这……这怎么可能?”
朱由检歪过脑袋去看,只见余人用两根手指头就夹住他的大刀,忽然一股巨力传来,朱由检的身体直接就飞了出去,撞倒一颗大树方才停下。
“你……等等,你站住!”
“我没空和你胡闹,若你不是朱大叔的儿子,怕不知道死几回了。”
“我知道,我朱由检佩服你的能耐,但是你不能瞧不起人。”
“瞧得起,瞧不起又能怎样呢?”
“这是一枚灵石,我们约定好的。”
“灵石!”
余人接过飞来之物,细看之下晶莹剔透带着翠绿的微光,刚一入手就被轮回空间自动保存了。
“那****只是与你开玩笑。”
“在我这没有玩笑,你赢了,你走吧!”
看着被几乎打残的朱由检,方才想起之前确实开过灵石的玩笑话,没想到这家伙却当真了,余人分出些枯根泉水丢给朱由检。
“此水可以疗伤,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余人回到家里,当初被朱由检推倒的院墙此刻已经修好,而茅屋内异常安静,而这安静却让余人有些不安。
“母亲,我回来了。”
说话间,余人推门进屋,然而床上空无一物,家里什么东西也没少,只是少了一个大活人,余人破门而出,忙翻墙进入朱家的院内。
“朱大叔!朱大叔!”
“哎呀,余人你这是咋了嘛,有话慢慢说。”
“我……我娘,我娘呢?”
“你娘没在屋里么?昨天我还听见他喊你来着。”
“昨天?怎么可能!”
余人仿佛了疯一样咆哮,昨天他正在蝴蝶谷,怎么可能在家,余人急忙到村子各家询问,然而没有人知道母亲去了哪里。
余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焦虑万分,母亲身患怪病,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怎么可能不见了,正在这时余人看到了一边咳嗽一边从山路上下来的朱由检,余人冲上去一把掐住朱由检的脖子。
“一定是你这个死肥猪,我娘在哪里?”
“咳……你干什么啊?”
“说,我娘你藏哪里了?”
“咳咳……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
“你冷静一下你先放手。”
朱由检见余人散了手顿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余人的目光中有几分惧色。
“快说!”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意思?”
“昨天我从村长家偷了灵石去找你,却看见你们家院子里站着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
“那人一身秀凤的华袍,面如冠玉,不怒而威,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这个人的修为绝对比尤教头高,对了,还对着茅屋,还说什么,我找你很久了……”
“就这些?”
“主要是那个人太吓人,我只是看了个背影,腿都吓软了,感觉全身的血管都要爆炸了一样,哪敢再看下去。”
余人盯着朱由检,此人做事虽然有些不走脑子,但是说话倒是有几分可信的程度,印象里母亲没有这样一位朋友,可是听朱由检的意思这个人还是一个修士,母亲一个村妇,哪里认识什么修士。
“难道是浪家?或者月林山庄?”
若真如此,浪家或者月林山庄寻仇,掳走母亲必然会来要挟自己伏法,母亲短时间内应该没有危险,此事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你得罪了浪家?”
“杀了,浪飞!”
“什么?你疯啦!你杀了浪山城的少主?”
“你走吧!”
余人摆了摆手,让朱由检离开,自己回到家里的院子中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小白死了,母亲失踪了,自己也变成孤家寡人。
小村日落渐黄昏,孤影独行在无人,寂寞空庭秋色起,自此往后剩余人。
“哎!”
望着空空的庭院,难免有些寂寥,而余人也被一种无力感包裹着,对母亲,对小白,对南宫婉儿,亦或者对这个世界皆是如此,仿佛有一种巨大的手推动着世人朝着莫名的命运前行,谁也不知道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