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特别的操心,琐琐碎碎的都喜欢过问遍。刚开始不熟,得熟悉些,八成得拉着你念叨几句,你别嫌烦,她是好心。”

“不会。”常榕毫不犹豫的点头应着。想像着一个老妇拉着他嘘寒问暖说长道短地,她的目光应该会很慈祥,像春日里的阳光,是温暖地,他有点隐隐地期待。“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咱们兄弟不需要客套。”

曲阳伸出手,手握成拳头,举在半空。常榕也伸出手,手握成拳头,迎向了兄弟的拳头。俩人相视一笑。遂,收回手,端起杯子喝口酒。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阮初秀不是练家子,没有隔壁屋里俩个男人的耳力,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她这边切切剁剁,专心的张罗着晚食,还真不知道兄弟俩在说些什么,要说好奇呢,自然也是有点,却也知道,晚上不用她问,该告诉她的丈夫肯定会告诉她。

地瓜洗干净削了皮,又放在木盆里洗了遍,切成片,放到锅里加热蒸熟。她准备做道地瓜丸子,回娘家时,母亲做过,发现挺好吃,做法也不难。

往灶里添了几根柴木,暂时不用管锅里蒸的地瓜,阮初秀起身去小灶看看小火慢炖的鸡汤,火势正正好,也不用管。便拿了清理好的鱼,是条草鱼,在村里买的,足有近五斤重,用来做酸菜鱼片最合适不过。

沿着脊椎骨片下两侧鱼肉,再片下鱼肚大刺,鱼骨、鱼头砍成块,鱼肉斜刀切片。切好的鱼片装碗,放少许盐,撒点胡椒粉,撒个鸡蛋清在里头,拿着筷子轻轻地拌均匀些,搁旁边腌制。

等她忙完这岔事,锅里的地瓜已经蒸好,打开锅盖,热腾腾的白雾迎面扑来,幸好她躲的快,手背烫得有点微微发热。蒸熟的地瓜加入糯米粉和白糖,糯米粉是母亲给的,满满的一罐子,这可是个好东西。

阮初秀捋起袖子开始揉地瓜面,才刚刚开始下手呢,就见曲阳走了进来。“媳妇我来揉。”

“榕哥呢。”这是个力气活,有男人在自然是男人来。阮初秀边净手边问,又道。“拿胰子洗干净手再揉。”

曲阳知道媳妇的习惯,都不用她提醒。“说吃饱喝足去屋里睡会。做地瓜丸子呢?”

“嗯。还挺好吃的。”

有了曲阳帮忙,阮初秀明显的省事了不少,酉时过半,就张罗出一桌丰盛的中秋团圆饭。虽只有三个人,可菜色特别足。酸菜鱼片,蒜香炸排骨,红烧肉,梅干菜扣肉,三鲜汤,炖鸡,地瓜丸子,肉沫蒸蛋,清炒丝瓜,凉拌萝卜樱。荤素搭配还挺齐全。

除了阮初秀做的这桌菜,还有常榕拿出来的两道下酒菜,卤肉和烤鸡。

饭特意少煮了些,得多吃菜,这些菜有不少是可以下酒的,常榕带来的酒还有不少,他们兄弟喝烈酒,阮初秀就喝果酒,三个人边喝边吃边说话,气氛很是温馨热闹。

到最后,菜都有些凉,星星和月亮都挂在了天上,今晚的月亮很圆,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今晚的月亮看着还是很圆,很明亮。不仅是曲阳和常榕喝的很嗨,连阮初秀都喝高啦,饭桌都没法收拾,三个醉熏熏的直接爬到床上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应该说是太阳都晒到床头来啦,阮初秀才睁开眼睛,头有点疼,别看果酒清淡,后劲还不错,她喝的多,当饮料喝的呢,昨晚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好高兴好兴奋,这会却尝到了苦,不舒服,头疼,浑身提不起劲。

她在床上缓了会,才发现身边没人,浑浑噩噩的扯着嗓子就喊。“阿阳哥。”完全把家里的另一个给忘了。

习惯啊习惯啊,真是个要命的小妖精。

曲阳也没起来多久,他和常榕正在堂屋里慢慢吞吞的收拾着昨天的饭桌,俩人都不擅长做这事,动作笨拙的很。

听到弟妹的喊声,常榕戏谑的看向兄弟。“喊你呢。”

“我过去看看。”曲阳面色不改,平静的搁了手里的活,看着油腻腻的双手,想了下,先进了屋里。“怎么了?”

阮初秀抱着枕头可怜兮兮的说。“头疼。”说的细细柔柔,尾音拖得有点长,明显的在撒娇。

“我去洗个手,等我会。”曲阳大步出了屋,很快就净了双手回屋,坐到了床边,将媳妇抱在怀里,手法轻柔缓慢的按着她的额头。“昨天跟你说过,一天不能喝太多,就算是果酒,也是酒。”

阮初秀听着一直嗯嗯嗯嗯的直点头,别提有多乖巧,双手抱着男人的腰,脸窝在他的怀里,又开始昏昏欲睡。

曲阳听着媳妇的呼吸声,见她又睡着后,就将她放回了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在她的嘴上亲了口,余光瞄见她肉肉的耳垂,想着她生气时的模样,又亲了亲她的耳垂,笑着出了屋。

堂屋里,常榕已经将饭桌收拾干净,碗筷都堆到了灶台,他手里正拿着块抹布,见兄弟进来。“抹干净就行了?不用洗罢?”

“不用洗。走,去厨房洗清碗筷,我先洗你再清第二遍。”对兄弟,曲阳真是半点不客气。

常榕昨天过了个很满足的中秋节,活了二十多个年头,还是头一回呢,他很开心,让他做家务琐碎他也弯腰来做。

“她昨晚喝多了果酒,有点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舒服点?”曲阳不太懂。要到用的时候,才知道懂的真是太少。

“我还没你懂的多呢。”常榕吐了句。“可以问问胡大夫,大夫应该都懂。”

曲阳拧了拧眉头。“她不爱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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