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凶煞。“嚎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用了点内劲,震得人耳朵生生疼着。

闹哄哄的现场顿时安静的都可以听见枯叶落地的声音。

“不是谁声音大,就有理。”曲阳走近了些,扫了眼蛮横耍泼的三家人。“如果是小灰和小黑的错,我愿意负全部责任。但是,如果是这三个人的错,有句话,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不轻不重的踢了脚伤得最轻的王家大孙子。“如果是他们主动招惹了小灰和小黑,王家大孙子好模好样的站在这里,我的狗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说说罢,怎么回事。”曲阳也没点名,就扫了眼全场。“站几个人出来说说,仔细说说,怎么回事,大伙都在,也别走开,省得回头乱嚼舌根子,说我曲阳怎么怎么的,我这人脾气虽不太好,但也讲点道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曲阳身量高大健壮,往人群里站着,相当的鹤立鸡群。他又是个练家子,早年在外面混过,有意收敛还好,眼下气势全开,煞气腾腾的模样,头顶的大阳大着呢,众人也阵阵泛着寒凉,尤其是整事的三个地痞,被踢了脚的王家大孙子,年纪最小,才二十出头,吓得脸皮子发青。

刚刚还众说纷纭,讨论得好不热闹,这话集体成了哑巴,谁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毕竟张家李家王家也不是善茬。

小黑见主人来了,仍守在小灰的身边,并没有过来,只仰着脑袋,黑黝黝的眼睛,带着丝丝的委屈看向主人。

阮初秀很心疼,本想走过去,可男人刚刚说了,不让她过去,要看就在旁边看着,不能靠太近。男人正在气头上呢,还是别触他的霉头,琢磨着,等回家后,好好的补偿小灰和小黑。

“没人说话。”曲阳等了会,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张李王三家,目光落到了王家的大孙子身上,幽幽地,深深沉沉,仿佛可以闻见血腥味。“我家小灰是怎么回事?最是活蹦乱跳,从小养到现在,还真没生过病。”

王家大孙子平时看着混,实则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被曲阳盯上,他本就害怕,整个人一下就崩溃了,扑嗵一下跌倒在了地上,牙齿都在打着颤,身子缩成团瑟瑟抖动,半天没吐出个字来。

“小灰被下了药,份量极重,虽说没有生命危险,能身体危险颇大,往后半年内得好好养着。”胡大夫站出来说话,叹着气。“真是造孽啊,我眼下也没有解药,还得回家慢慢配制,多耽搁会,小灰就多份危险。”

曲阳不客气的踢了脚王家大孙子。“药是不是你们下的?想抓了小灰小黑去换钱?上回没得逞,这回倒是知道换更厉害的手段。是不是见我上回没动静,胆子就大了起来?小灰和小黑上回没咬你们,让你们胆肥了是不是?”

“前阵我忙着地里的事,懒得搭理你们三个,想着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小灰和小黑也没什么损失,这事就搁着了。前前后后还没一个月呢,真是不长记性啊。”曲阳感叹着,朝着王家大孙走近了些,右脚踩到了他的胳膊上。“别叫,我嫌吵。既然不来点狠的,你们就不长记性,我就让你们印象深刻点,省得好了伤痕忘了疼,又跑来招惹我家的小灰小黑。”

“疼啊——”王家大孙子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叫得无比惨烈。

王家的人再怎么畏惧着曲阳,听着他的叫声,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不敢冲着曲阳发火,就朝着阮家的人,对着阮文丰。“你们别欺人太甚!虽说三个孩子确实做得不对,可你们家的狗咬人也不对,把人咬着这样,难道一条狗还比人金贵不成?”

“在我眼里。我家的狗确实你们家的人要金贵,随便拎个有见识的过来看看就知道,我家的小灰和小起来,这三个也有点眼光,明知道我凶名在外,还跑来招惹我的狗。”曲阳觉得差不多,就松开了脚。

他一派悠闲的看着张李王三家人。“你们自己管教不好儿子孙子,我来替你们管教一二,往后要干坏事长点心眼,明知道惹不得的就别招惹,这回是看在同村的面子上,再有下回,都说事不过三,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他说完话,走过去直接把昏迷的小灰抱了起来,对着小黑道。“走,回家去。往后带你们进深山多练练,还是不够厉害啊,被人给盯上了吧。”

深山老林,可不光有大猫还有狼群熊瞎子等大型的野兽呢。众人听着这话,齐刷刷的打了个哆嗦。

阮初秀跟上丈夫,一手挽站他的胳膊,细细的说着话。“小灰没事罢?晚上给它们多煮点肉,还有小黑不仅要洗澡还得漱口,脏兮兮的。”

胡大夫拎着医箱也跟着离开,阮家人紧紧随后,接着众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只留下了张李王三家,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小辈,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谁让对方太凶悍,光看着那双眼睛,就知道是沾过血的,谁敢去惹?都惜命着呢。

不敢惹曲阳,也不敢对着阮家人发火,满肚子的情绪怎么办?只得朝着三个小辈撒,骂骂咧咧的,见他们伤得这么重,又是心疼又是愤怒。惹谁不好偏偏去谁那尊煞神,平时吊儿郎当也就罢了,要干坏事都不知道把脑子带上,这回的苦头,只怕一辈子都要记牢了。

回到家后,等着胡大夫进了院子,曲阳直接将大门砰的给关紧。这是扇铜制的大门,曲阳故意用着劲甩门,沉重的闷响很是震荡,后面的村民听了个清楚,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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