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也没忘了。”阮初秀提醒着。“爷奶也给两只,咱们一碗水端平。”
“行。明儿我进山,你要不要去玩玩?让胡爷爷看着悠悠。”
自打怀孕后一直到现在,阮初秀就没进山玩过,听着这话很是心动。“好啊,咱们在山里别耽搁太久,早点回来。”
可不能饿着她的闺女。
次日清晨,吃喂了小悠悠,吃过早饭后,曲阳夫妻俩将孩子交给了胡大夫,带着小灰和小黑去了山里玩。因着要送不少到老屋去,这趟进山就得多打几只野味。
在山里呆了一个多时辰,算算时间得下山,竹蒌里收获满满,俩口子就利落的下了山,回到曲家去东厢看了眼小悠悠,小悠悠正醒着,胡大夫陪着她玩,没哭没闹的很是听话乖巧。
曲阳和阮初秀见闺女没什么事,索性就拎着打回来的新鲜猎物去了趟老屋,各家各分了两只。阮初秀进东厢陪着阮于氏说了会话,又逗着小家伙玩了会,他还没取名,想着让陈秀才帮着取名。
产房里不能通风,这么热的天,也不能敞开了通风,屋里虽收拾的干净,空气不流通,初初进去,还真有点受不住。阮初秀一直忍着,出了产房后,她在屋檐下,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回,才缓过劲来。
“走罢。”曲阳见媳妇的媳妇样,越发坚定着,就算要孩子,也得在春天里,其余时间都不行,媳妇多遭罪啊。
回家的路上,阮初秀心有余悸的道。“幸好我坐月子的时候是初春,也不知大嫂怎么受得住,难怪她脸色不好,在这样的环境里,再怎么好的饭菜,也吃不出什么好味道来吧。”
“呆着呆着她就会习惯,再过个几天,她应该会好受些。”
“想想也对。”
夫妻俩回到家后,恰巧小悠悠饿了,正哇哇哇的哭着呢,胡大夫着急的都想抱着孙女出门找人。
“小坏蛋,一点饿都经不住。”阮初秀捏了下闺女的鼻子,抱着她进屋喂奶。
胡大夫还在说着话。“悠悠这么小,懂什么事,饿了肯定要吃,吃不到肯定会哭。跟别的孩子比起来,悠悠还算听话,多好带。”
“对啊,跟她娘似的,爱笑,容易哄。”曲阳没有跟着进屋,站在外面和胡大夫絮絮叨叨的唠着。
洗三的时候,阮如秀陈子善夫妻俩大清早的就来了阮家。大房办洗三,场面可比曲家办的洗三要更加热闹,人都多了一倍不止,明显可以看出来,很多都是冲着举人老爷的面子去。
人这么多,一人一句,声音不大,也相当的见嘈杂。
阮初秀和曲阳抱着悠悠直接坐进了西厢屋里,这边人少点,连呼吸都显舒畅些。
阮业山托着曲阳帮忙买两只小狼狗,常榕过来时,将这事跟他说了说,他又特意回了趟县城,带了两只普通的小狼狗回来,不如小灰和小黑,跟胖墩却是相差不远。
阮业青和阮业康兄弟俩高兴坏啦,自有了这岔事后,阮业山待曲阳夫妻俩就更亲近了些。这不,知道他们俩个抱了悠悠来老屋,就喊着他们过去西厢坐,屋里桌上摆着凉茶温开水还有蜜饯果子等。
小悠悠现在小,不认生,谁都能抱住,只要冲着她说话,也甭管是不是跟她说话,她都会咧着嘴笑,笑的一脸乐呵,小模样好看极啦。阮业山这会就是抱着小悠悠,低头冲着她说话。
别看小丫头才几个月大,还有点……怎么说呢,要说不懂吧,她好像又懂点,好看些的人抱着她,她就笑的跟吃了蜜似的,能一个劲的乐上好久好久。阮业山长的俊,说话也好听,不急不徐,小丫头就挺喜欢被他抱着。
待到开始洗三时,阮初秀他们才起身站到了院子里,长辈都得添盆,阮初秀和曲阳跟爹娘商量过,给一百二十文,算是月月红,一般也就够数,要是关系好情分深,可以再添点物件,比如银饰品等。
阮业兴夫妻给小悠悠添盆时,给的就是六十文,再加一对手镯。阮永氏将钱翻了倍,是想着女婿比较会挣钱,大方点总归是好的。
这添盆呢,也是有规矩的,得按着顺序来。阮如秀夫妻俩是亲姑姑亲姑父,他们添盆添在阮初秀夫妻俩前面。阮家其余孙辈都没成亲,没成亲,就不用添盆,有自家长辈添着就行。
所以,阮如秀夫妻俩和阮初秀夫妻俩,恰巧是一前一后。
阮如秀夫妻俩送得是六百六十六文钱,还添了两样银饰,一个如意锁一对手镯。这添盆可不轻,回头如秀生娃时,当大舅子还得稍稍回厚点才能行,否则,说出去不好听。
阮业兴没想到,小妹和妹夫会送这么重的添盆,有点儿发愣。等小妹生孩子时,怎么着也得回近二两银子的添盆才是,想着他手心就有点发汗。
阮如秀哪里会想这么多,她原本就不是个周全细致的人。听着周边一阵阵的夸奖,她笑得眉目生花般的好看,再怎么掩饰,眼角眼梢还是露了点得意。
众人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夸了一句又一句,热热闹闹的说了好一会,苏婆婆觉得差不多,开始接着往下唱,唱下一对要出来添盆的人。
十里八村的风俗跟别的地方略有不同,洗三时,长辈们给孩子的添盆,接生婆只能拿钱的半数。也就是说,添的银饰得完全归孩子,剩下的钱呢,算算总数,送一半给接生婆。
要说以前呐,阮家三房的初秀是完全没法跟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