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意萱一喜,路时年的意思难道是——
谭父跟谭母,也根本没想到。
饶是赵京州,一时间都没有领会到路时年话里的意思。
直到——
他的身影快消失在门口时,他顿了顿,语气逐渐回温,笑意温柔缱绻,如情人间的喃语。
“毕竟,这样的人,怎么配继续留在学校,持续侮辱我家乔乔的眼睛呢?赵校长,你说是吧?”
男人懒洋洋的侧眸,冷硬的侧脸轮廓分明,如万年化不开的寒冰。
赵京州说出口的声音,都显得十分艰难。
半晌,他缓缓憋出一个字,“是……”
“嘭……”
谭意萱再也坚持不住,当结果宣判,她心神彻底崩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起不来。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她摇着头,大眼睛里飞快蓄满了泪,神态恍惚的望着谭母,“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啊?!”
这个结果,不是他们为乔妤准备的吗?为什么最后会落到她的头上?
期望有多高,失望便有多大。
此时的谭意萱,压根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因为,谭父已经忍无可忍,恨恨的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
“你这个小畜生!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你先挑事的?!!”
他气的脸红脖子粗,在他的印象里,女儿虽然有点小姐脾气,不过性格一直很好,品学兼优。
所以在她哭诉的时候,谭父毫无怀疑的直接相信了她。
甚至在后来,教导主任来的时候,他也不肯相信女儿说了谎。
“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我也不想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谭意萱只知道瑟缩着脖子哭泣,对父亲的怒意,她一点都不敢反抗。
因为她知道,这次她错的彻底。
不但没有扳倒乔妤,反倒是她被赶出了学校。而且而得罪了那个人,他会不会对谭家下手?
“你打孩子干什么?!你打她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不读就不读,大不了我们送意萱出国留学。难道我们家还差这点儿钱不成?”
谭母一看谭意萱快速红肿起来的小脸,心疼坏了。连忙把她护到怀里,瞪视谭父。
“你你你……慈母多败儿!之前要不是你做事太绝,事情会落到毫无转圜的这个地步?!”谭父苦笑一声,满眼惨淡,“不差钱?呵呵,马上你就可以去扫大街了!还想当你的富太太,做白日梦去吧!!”
说完,他一挥手转身就走。
根本不打算再管这对作死的母女。
赵京州望着抱头痛哭的两人,“啧”了一声,叹息道:“所以说,做人还是要善良一些为好。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都要怀揣着一颗容人之心。”
否则,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住!
光是听了教导主任的口头描述,赵京州都无法对这些人生出同情之心来。
还没出学校便这么市侩,典型的欺软怕硬,嫉妒心极强。
被发现了不说反思,还有脸闹到校长室,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一个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