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动情处,眼泪不住往下掉。
“我算是听出你话里的意思了,”黄金飞讥讽地笑笑,“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干,那对你来说,杀人也没什么喽。”
王依依咬了咬唇角,“不是的,我知道生命的珍贵,是绝对不会干出夺走他人性命的事。”
“你的病历单在哪里?”姜姗问道。
王依依的病历单若是在的话,至少能说明她的话有一半是可信的。
“我……”王依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把它给撕了,扔到垃圾桶。”
孟博声音平静,“不是扔了,是压根就找不出来吧。”
王依依发觉自始至终,无论她怎么解释,面前的几人都在质疑自己,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声量渐渐大了起来,“那种东西,我为什么要留着,时时刻刻提醒我还有几天好活吗?它只会让人我痛苦,”她双手十指插在头发里,道:“那种东西,即使我没有扔了它,也不需要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吧,向旁人证明自己是个病人,需要爱护?我不需要同情。”
对于王依依的话,温婷婷不为所动,“你说你是病人,我看你气色不错。”
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怕刺激到王依依,那就是还有力气去爬山,杀一个也不再话下。
王依依低垂着头,双手紧握,半响没有说话。
温婷婷以为她是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了,就看到王依依抬起了头,手放在头发上,用力地扯了扯,头发都到了她的手上,露出了一个光洁的头,原来她头上戴了一个发套。
“现在信了吗?”王依依笑得悲凉,“我眉毛是画上去的,脸和嘴唇都发白,化了妆才显得我气色好,房间垃圾桶还有我咳得血。”
姜姗想起爬上山顶时,王依依也咳得厉害,低着头不让人看,之前也有一次她咳嗽的厉害。
现在想来,她是咳出了血,不想让人看到。
温婷婷看到年龄和她相仿的女孩,摘下头套,耸拉着眼皮,突然就老了几十岁的模样,语气和缓了不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在平洁被杀的那两个晚上,你在哪儿。”
“我在睡觉,自得了病之后,我特别爱睡觉。”
“有谁能证明吗?”
“你们有在晚上看到我下过楼吗?怕是白天基本都没有见过我下楼吧,这大概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黄金飞保持怀疑态度,“有可能你在房间里,想着要怎么害人呢。”
“放你妈的狗屁,”王依依忍不住飙了句脏话,“你们说说平洁死的晚上在干嘛,当然是睡觉,晚上不睡觉干嘛。你们几个,又有谁能证明你们在睡觉呢。”
黄金飞被骂了也不恼,道:“小姑娘脾气还挺暴躁的,我看你是恼羞成怒了吧,”他顿了顿道,“这里嫌疑最大的就是你,想知道你那天晚上做了什么,合理怀疑一下你,也不过分。”
“那你就找出证据来。”
泽维尔斜睨了她一眼,“光凭你半夜下楼喝死人血的行径,我就没有理由不怀疑你杀了人。”
死人的血,开始渐渐凝固了,带着一股子臭和腥。
人类是惧怕尸体的,得有多强大的心脏,才会一个人三更半夜摸下楼,偷偷去停着两具尸体,阴气森森的健身房。
唯有变态和疯子了,而这两者,会干出诸多失控的事情出来。
“听到现在,我依旧怀疑王依依有杀人的嫌疑,或许是间接杀死了志成和平洁,我有个猜想,”孟博盯着王依依,眼神仇恨,缓缓道,“王依依刚才说的话,我没有听出一丝漏洞。我怀疑她是真假参半着说,不让人怀疑。你们说,会不会是王依依先前来过这边一次,做梦梦到这所谓的神告诉她,只要在这儿杀两个人,献祭给神,她再喝下他们的血,就能延长寿命。这一次,是她第二次来了,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可能还带了她的家人和男朋友来,她的家人和男朋友舍不得她死,没准会铤而走险,妄想通过歪门邪道留下她。”
顾恒觉得这话有些扯淡,完全是由一个点推出,画了一个完整的圈出来,完全没有任何依据。
“胡说八道什么鬼,”王依依被他这番话给气笑了,“我看你才是凶手呢,平洁死的那天晚上,我可看到你进过她的房间了。”
面对她的质疑,孟博没有急眼,说:“那晚我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去关心了她一下罢了,”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没想到她还是没想通。”
“你那晚去找过平洁?”孟博并没有给姜姗他们说过这一点。
孟博说:“那个时候挺早的,九点的样子,我觉得不重要,就没有提起。”
这理由倒也解释地过去。
“怕是做贼心虚吧。”王依依刺了他一句。
“不过是朋友间普通的会面,有什么好心虚的。”
王依依和孟博你来我往了几句,争辩不出什么结果。
温卓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待到别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后,道:“就现在来看,王依依最有杀人的嫌疑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和志成、平洁的死有关。但一个会干出喝死人血事情的人,我不放心让她在这个屋子里自由活动。要是这个所谓的神再给她托梦,告诉她把我们其中一个人杀了,就能长命百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