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天空被黑压压的云层压的透不过气来,没有一丝月光,柳府浸入黑暗中,只有大门处高挂的灯笼散发出暗淡的光。
哒哒!屋瓦碰触发出细微的声音。
终于来了。
柳文眼睛一睁,和他算好的一样,他们来人了。
柳文又闭上了眼睛,放慢了气息。
咿呀~
两道身影飞快来到柳文床前,十分果断地抽起佩剑砍在被子上。
被子当即一分为二,一道白色粉末伴随着羽绒飞散。
“有毒。”两名黑衣男子纷纷屏住气息,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尽管二人戴着面罩毒气还是伴随着劲气已倾入他们的体内,这是多么细腻的毒粉。
“呵呵,两位叔叔,怎么今天有空来柳文房间呀,我可不好龙阳,先和你们说好。”柳文从房檐跳下,缓缓合上了木门。想不到居然是他们两过来,不知能否在这两人身上得到线索。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黄长空淡然漠视了柳文那句龙阳之好,此次前来本是想斩草除根,想不到居然被对方摆了一道。
柳文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原本嬉戏的样子骤然变的冷淡了:“你们还真当我失忆不成,黄长空,叶契文,是时候和你们结算一下五年前的账了。”
黄长空淡淡道:“看来你还调查出我们了,不过也没用,你起不来多大的浪。”
“哦?是么?”
“无论你是不是失忆,今晚你都要死。”叶契文见柳文认出他二人,便把头巾摘了。
“说出那天指使你们的人,我就饶了你们一命。”柳文紧握着拳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绕我们一命,你有什么资格,就这点毒,哼!还拿不了我们的命。”叶契文和黄长空纷纷运起功法逼毒,柳文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做任何动作。两个六重天灵者,合力击杀一个黄毛小子还不在话下。
“忘记和你们说,这毒确实毒性不大,但是千万不要动用灵气。”
噗!
两人一喷了一大口血,地上都是两人的血珠。两人对视了一下,眼中惊恐万分,不知为何两人刚开始运转功法,体内的灵气突然倒流,现在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个和血液倒流是一样的原理。
柳文看着不可自信的两人,邪邪地笑道:“你当我刚才敬给你们喝的酒是一般的酒哈,刚才的毒只是引子罢了,只要动用灵力,必然重伤。”
“你和毒宗什么关系?!”黄长空又吐了一口血,满眼不敢相信自己六重天灵者居然被毒重伤,要知道到了灵者一般的小毒完全是可以用功法排除的,更让他疑惑的是,那杯酒他用感知检查了不下十次,确认没有问题才喝下去的,而问题偏偏是在那杯酒上。中等的毒作为灵者的他还是可以察觉的,而这察觉不到的毒肯定是上等的,他知道有一个宗门就是以毒为基准,修炼灵气,这个宗门很少有人会招惹它,它的毒无形无色,招惹它你可能在睡梦中死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很遗憾告诉你,我和毒宗没有一丝关系。”柳文嘿嘿笑了两声,“原本我并不想回来这里,可是你们手脚太干净,太干净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吧。”
“你休想!”两人异口同声,要是说了出来,恐怕他们要遭受灭顶之灾。
柳文身影一晃,又回到了木椅上,叶契文的脖子多了一道口子,叶契文捂着脖子,口里咿咿呀呀,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是因为柳文把他的气管也一同隔断了。
“你实力到灵者中阶了?!”以前就听说柳文悟性极高,想不到他如今的实力居然几乎和他并肩。
“还行,比你差点,五重天而已,现在你说还是不说。”柳文满不在乎刚才自己杀了一个人,好似刚才自己不过切菜一样。
黄长空叹了一口气,惊讶也收回了,面如死灰的他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你起不了多大的浪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走吧,越远越好,等他们发现你,你必死无疑。”说罢一掌轰在自己的心脏。
“你不能死,起码告诉我他们是谁。”柳文坐不住了,身影闪到黄长空身边,衣袖一挥空气中弥漫着杏花的香味,他曝光自己就是为了争取这一丝线索,要是得不到,再想得到就难了。
黄长空原本快要淡去的精气猛地又聚回来,黄长空咳了两声,发黑的血伴随他咳嗽喷在地板上的毛毯,毛毯生生被腐蚀穿了几个洞。
黄长空知道柳文并不是救他,而是用毒剧集他最后的一口精气,他疲惫地睁开眼皮叹道:“罢了罢了,告诉你吧,希望你明白我本意是不想让你去送死。”
独自一人的黄长空也不怕人报复,五年前他参加了那件事后他的家也遭到巨变,强大的天灾,似乎是在惩罚他所犯下的罪过。
黄长空犹豫地又看了看柳文道:“有一个门派他们谁叫做逍遥府,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不过他们人很强,你要活下去,我对不起你们一家子。”话音刚落,黄长空眼睛慢慢失去神色,精气已散。
“逍遥府么?!”柳文看着已经死透的黄长空,眼睛透过一丝精光,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
“不知道是什么东东,还是回去问问怪老张,他应该很清楚。”柳文拍了拍脑袋,没有想出一丝头绪,不过有个名字,还是有调查的方向。
转眼间,柳文换了一身家丁行头,原本白净俊气的脸变得又黑又皱,再也看不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