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老孟,又看那年轻人。
张道长耷拉个脑袋,面如死灰,一点的表情都没有。
老孟抽了口烟说:“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在一个酒吧,干陪女人的勾当。一个男人,干那种活儿,已经没有脸,已经不算是人了。”
“我做了个局,把他套进来,跟他说,跟我混,你还能搁众人面前当人。不跟我混,我断你一条腿,瞎你一只眼。”
“他跪下来求我,让我收下他,就这样,我收了这条狗!”
“我养了他半年,给他收拾的人模人样儿了。现在,这条狗,该给我挣钱了。”
老孟叨了烟,冷冷注视张道长。
对方一声不吭。
老孟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但你这人,就这么大品性了。滚吧,去一边房间,跟师父们学学怎么做人。这接下来,我要跟这范先生说上等人的话了。你这条狗,不配听。”
张道长没说什么,只是低了头说声:“孟叔,我走了。”
接着转身,就这么离开了房间。
老孟手段很强!
他这招,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就是亮给我看的,让我看他手段多么厉害,他玩的多么高明。走的路子多么的剑走偏锋。
他说了我跟他一起是上等人。
这话,把我的身份抬高到跟他比肩的地位上,所以这比什么话都能麻痹人。
让人不约而同,跟他产生了一丝共鸣,转尔在心理上倾向于他。直至最后,完全受他的摆弄。
江湖人,真正的老江湖,做事,养人,驯人,从来都是潜移默化。
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就跟了他的节拍干活儿了。
这就是高人的出手方式。
我这次是真正领教了。
老孟给张道长打发走了,他抬手看了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也不耽搁你多少时间。咱们长话短说,我这儿有个病人……”
老孟说,他跟那个小司马接触上了,基本已经取得了初步的信任。
现在,他希望拉我进去,给老司马治病。
我的任务,就是治病。
事成后,我能拿到五十万!
同样,我在这其中,不能多问,多打听。而如果,老司马的病,我治不好,或是临时怯手,退了。
老孟不追究我责任。
但是,我的名儿,肯定是没有了。
我抬头笑了下说:“老孟啊,我有名儿吗?”
老孟微笑不语,又深吸口烟说:“你不知道,你有。并且不仅有,你的名声还不小呢。都知道,这京城里有个道门出来的小神医。一身的医术和保健功夫出神入化。只是,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你姓范!”
我想了下:“五十万,钱不少。那我能问一下,这老司马得的是什么病吗?”
老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明天下午,承德那有个疗养院,我们在那儿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两个小时,你要是能取得老司马的信任,让他同意由你来负责他身上的健康。这五十万,你拿到手。”
我说:“你刚才说……小司马,那人是他儿子吧,他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老孟掐灭了烟说:“他儿子是他儿子的,老爷子脾气不是一般的倔,一般人搞不定,包括他儿子,也说不上话。他儿子同意,只是两方面中的一方面。重要的还是老爷子。”
我说:“为什么是我,而不是由你来说?”
老孟微笑:“因为老爷子当年,曾跟过一个道家人物,学过一段时间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这是从他儿子嘴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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