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说的很诚恳。
她几乎是在用一种祈求的语气,同我讲这么一件事。
做为一个没证儿的医生,我没办法拒绝病人的这种祈求……
有一种处境,叫做身不由已,讲的就是这么一件事儿。
钱夫人的确是有手段的女人,这种女人可能干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儿,但若让她埋汰,恶心,污蔑一个没证的江湖游医。我相信,这对她来讲,还不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老师跟我讲过,不要小看没什么文化,粗野不堪,性情恶劣的中年女人。她们这种类型的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领,那就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她们的人生处事观,表现阳光,积极,乐观。实则内心无比自私,自利。她们既可以干出来在普通人眼中称之为义举,仗义的行为。又能干出,破口大骂,是非不分,一意孤行的糊涂恶心之举。
人在江湖中行走。
钱什么的,都可以放下,但唯独这个‘名’不能放。
所以,钱夫人这个请求,我还真不能用高逼格的语气一口给回绝了。
究其根本,是钱夫人具备泼妇的全部潜质。
泼妇这种存在是不好对付的,她撒起泼来,疯的时候,你不可能跟她一样,让她把你的道德底线拉低,同她一起泼。
你所能运用的,只能是智慧!
鉴于此,我答应了。
“嗯,阿姨你放心,只要他同意让我治疗,我这边绝对没问题。”
我微笑,露四颗小白牙,用无敌阳光的大脸,回应了钱夫人的请求。
“哎呀,小范,你瞅,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你看啊,我先把他电话给你……”钱夫人这就掏了手机,让我记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记下了手机号,看着号码后边的三个‘1’我对钱夫人说:“这人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现在得的是什么病呢?”
钱夫人笑说:“哦,他叫陈柏,是我远房的一个小侄子,目前在一家健身会所里当教练。他呀,最近一段时间,老是觉得骨头疼,有时候还发痒,痒到严重的时候,他都睡不着觉。所以,你看,麻烦你了。去给他好好看看。”
“对了,钱方面……”钱夫人这时朝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她掏了一个信封,一把塞到我手里说:“喏,你先拿着,这个一点意思,你要治好了。我再给你一个大数儿。你钱阿姨呀,绝不是差事儿的人。”
我没拒绝,直接伸手接过了这个挺厚的牛皮纸信封。
跟什么装,不能跟钱上装逼!
尤其,面对的是钱阿姨这类的女人。
她给,咱就要,绝不手软。
收下钱,接下来我们又搁一块,吃了一顿的散伙饭。
期间,聊了很多,我又特意指点了楚公子接下来的锻炼计划。白话一通,我要出去放水,就跟桌上众人告个小假,转身出了餐厅,到楼后边的一个简单茅房放水。
正愉快地放着。
身后忽然来了脚步音,我扭头,见是李大爷。
3秒后,大爷跟我一起放。
“要走了啊。”李大爷扭头看我一眼。
我说:“嗯哪。”
李大爷说:“拜托你个事儿,你出去后,帮我打听一个叫马小六的人。”
我抖了两下:“多大,长什么样儿?”
李大爷琢磨说:“今年,怕是得有三十多了,我见着他时候,还是个小孩子。你看到他,跟他说一声。当年跟他一起在祁连山杀狼的老李头,想见他一面。”
我嗯了一声:“这人,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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