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电,慢慢照过木架上的药材,然后取了一个篮子,找到了一点白术放进去,同时回答方栋说:“门上有仇?跟谁?”
方栋笑了下:“跟你。”
我说:“跟我?怎么回事儿,形意门跟我有仇?”
说话音,我又拿了一些生箭芪(即黄耆)。
方栋:“不是,是我跟形意门有仇。”
“你哪个门派的?“我去找当归了。
方栋:“形意的。”
我笑了下:“形意跟形意有仇?这听着可真新鲜呐。”
方栋紧跟了两步:“不新鲜。”
我找到当归了,拿药时候问了一句:“怎么结的仇啊?”
方栋:“师门呗,同门切磋,我下手狠了点,把我师兄给打废了。师父给我除名儿。我说了,以后见着形意的,甭管哪一派,见一个,打一个。打到那老头子重新给我正名儿的那一天为止。”
我停脚步扭头看了眼方栋:“等着了吗?”
方栋咧嘴一笑:“等不来了,那老爷子两年前死了。”
我说:“那你还打?”
方栋:“打!必须打!”
我拿了点防风,接着问:“图什么呀?”
方栋:“好玩儿呗,打一个,倒一个,真他妈好玩儿。”
我笑了下:“你这心理,该找个医生看看了。”
方栋:“没用!”
我去找桂枝尖。
方栋紧跟着说:“现在练拳的都他妈太废物了,都不能打,不能打,练它有个屁用!”
“对了,我说一个人,你知道吗?”
我不动声色:“说吧,谁呀。”
方栋:“罗红军!”
我心中一动,但没表现出来,仍旧淡淡说:“听说过,京城里边搞古董好像挺厉害。挺有钱吧。”引爪亚扛。
方栋:“他练形意的,很牛逼,这个你不知道吧。”
我说:“真不知道。”
方栋继续:“他真的很牛逼,我们好几个,打他一个。不过,一样没用,他让我废了。我一个鞭手,抽他胸口上,他肺子完蛋了。充其量能活三年。三年后,一准得死。”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真挺厉害的。”
方栋:“我看你也不错,我看你打那算命的,动作挺利索的。要是,我调教,调教你。估计你能比我厉害。”
我咧嘴笑了一下:“不用了吧。”
方栋微笑:“还没人拒绝我呢,,我这是好意。”
我说:“怎么就看上我了?”
方栋:“我想找个传人,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打算教你,让你继承我衣钵。”
我笑了:“这么伟大?”
方栋:“你想想吧,要是愿意的话,一会儿你给我行个拜师礼,我收你做徒弟。”
我想了下说:“这样,我这儿还有一味药,找不到,你能陪我出去,把这味药找出来吗?”
方栋好奇问:“什么药?”
我说:“黄腊。”
方栋忖了忖:“中华蜜蜂的蜂腊,对吗?”
我说:“正解。”
方栋说:“行,那咱们找吧。”
就这样,我拿了装药篮子,一步步从楼上下来,到了一楼后,我问了下素素病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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