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你可答应儿臣的,只要儿臣乖乖听你的,求得这门亲事,你就让儿臣迎啾焓进府的。”原来弘泰不是自己装作顺从懂事,而是被湘妃给逼的。
啾焓是从小伺候弘泰的宫女,虽然年长了几岁,但身形娇小,看不出比弘泰大。从小朝夕相处,两人产生了感情,若不谈及门当户对,两人倒是也算般配。
可偏偏弘泰就是高贵的皇子,而她只是一个罪臣之女,而且还是被皇上踢了旗的罪臣,比起汉人的身份还要低贱几分。
就在前不久,两人偷尝了jìn_guǒ。不是啾焓珠胎暗结,恐怕弘泰还不打算把此事告知湘妃。湘妃得知此事,气得差点杀了啾焓。若不是弘泰以死相逼,怕早就一尸两命了。
无奈,湘妃只好想出这招缓兵之计,一来为弘泰选个合适的福晋,二来分散一下弘泰对啾焓的感情。
可她没想到,皇上如此重视这装婚事,不仅赐婚,还要晋她为贵妃,在这种情况下,啾焓更是留不得。
她一路行来,小心谨慎,机关算尽,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风光,她怎么可能让这个贱婢毁了她苦心经营的这一切。“你先好好把婚完了,啾焓的事,额娘心里自然有数。”
数日后,皇上再一次摆驾景阳宫,数日不见皇上,妤嫔倒是甚是想念。
妤嫔早沐浴更衣,在屋里等着皇上的到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数日不见,清瘦不少啊?”皇上扶起妤嫔往榻上去,两人坐在一起,闲聊起来。
“皇上,臣妾为皇上画了一副画,还请皇上来帮臣妾点评点评吧!”妤嫔将皇上拉到案前,指着案上的画说到。
数日不见,妤嫔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浑身透着亲和之气,也没有之前冷冰冰的表情了。皇上细细看着案上的画,正准备开口,被陈公公的话打断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慈宁宫那边传来消息,五个格格全部染上了天花。”陈公公急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说什么?”皇上急急冲出了门外,往慈宁宫赶。
坤宁宫内一片嘈杂声,宫女太监们以纱蒙面,在西暖阁进进出出的忙着。皇贵妃由两名宫女扶着,在西暖阁门口哭得死去活来。
“到底怎么会事?”皇上走到皇贵妃身后,急切的问。
听到皇上的声音,皇贵妃越发哭的伤心,扑到皇上怀里,“皇上……皇上……孩子们都染上了天花,求求你你救救臣妾的孩子,救救五个格格……”皇贵妃一边撕心裂肺的哭,一边哀求着皇上。
“皇贵妃放心,她们也是朕的女儿,朕肯定会救她们的,你不要太难过,来人啊!先扶皇贵妃进房歇息。”刚才那两名宫女前来,将皇宫妃连拖带拽给扶进了屋。
“臣参加皇上。”院首见皇上来,赶忙过来行礼。
“怎么样?朕的格格怎么样?”
“回皇上,宫里历来就有人得天花,但能幸存下来的少之又少,天花传染力很强,未免殃及无辜,还请皇上下旨,将几位格格隔离开来医治,格格身上的痘已经化脓,再是两三天若没事,就算是逃过一劫了,后果如何,就看几位格格的造化了。”
皇上从小在宫里长大,曾经亲眼目睹过因天花而亡之人,他心里很清楚此事的轻重,当即下旨,“将五个格格移至偏僻的空废宫殿养病。”
“是,臣现在就去安排。”院首退下,众人密密将五个格格移出慈宁宫。
“为何没有及时发现病情,病情都这般严重了,你们才前来医治。”
“回皇上,天花起初只是高烧,呕吐,很容易被误诊为风寒,可即便诊出,也无良药可医的,只能听天由命。”院首慌忙解释到,皇上听了,挥手让他去做事。
被皇上丢在景阳宫的妤嫔,见许久皇上还未返回,自己上床睡觉了。
皇上在坤宁宫陪了皇贵妃一夜,两人一夜无眠,天刚亮时,陈公公传回来噩耗,“皇上,小格格薨世了。”
或许由于小格格本就体弱,经不起病痛折磨,当天晚上就薨世了。
听到陈公公的话,皇贵妃哭得死去活来,冲出房去,朝格格们养病的地方奔去。皇上虽然心里也很难过,可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主心骨怎么行,他强忍着悲痛,追回皇贵妃。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看我的女儿……”皇贵妃完全失态,拼命的在皇上怀里挣扎,挣扎着挣扎着就晕了过去。
皇上抱着晕过去的皇贵妃,将她放到床上,“去传个太医来给皇贵妃瞧瞧。”
余后的几日,整个后宫都弥漫着死亡般的气息,大家连笑都不敢当着皇上和皇贵妃的面笑。
妃嫔得知此噩耗,都前来慈宁宫观怀,在这种节骨眼上,湘妃自是不能落于人后,她第一个前来看望皇贵妃。此时,皇上正好在昏迷的皇贵妃跟前守着。
“皇上,湘妃前来探望!”陈公公进来通报。
“让她进来吧!”
走到门口,湘妃特意调整了一下心情,一定不能喜怒表于色。她停顿片刻,深呼吸几次,然后长长的呼了口气,才进到屋里。“臣妾给皇上请安!皇贵妃这是?”
“起来吧!皇贵妃受不住小格格薨世的消息,悲痛得昏了过去。”
“皇上你也一脸倦容,怕是一夜没合眼吧!你先去歇着,皇贵妃这里有臣妾呢!臣妾会好好看着皇贵妃的。”湘妃一脸的诚恳。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皇上连打了